因惦记着心中的事情,贾芹再次进城,先回了一趟家,和周氏说了一会话,然后又来到荣国府后院。
这次来求见王夫人。
进了王夫人院子中后,贾芹就显得有些谨慎了,只见游廊上坐了一排的丫鬟,目光皆在贾芹身上,好奇地打量着他。
贾芹则毫无波动,缓步来到她们面前,拱手作揖:
“贾芹见过诸位姐姐,今日有事特来求见太太,不知哪位姐姐可替我通传一声。”
几个丫鬟见他如此有礼,皆是抿嘴偷笑,窃窃私语。
谁也不想动弹,几个人推来推去:
“彩霞,你去吧…”
“玉钏还是你去吧…”
贾芹无奈地看着她们,道:
“若是几位姐姐都不肯通传,那我只好自己冒失闯入了。”
说罢,便准备直接进去。
几个丫鬟见状,皆是立马起身,将他拦住,领头的金钏不满地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还在合计着,你倒自己先着急了,冲撞了太太,你担当得起吗?”
贾芹脸色一沉:
“我好言相请,可你们没人搭理我,我只好如此,就算太太怪罪,也是先怪责你们。”
金钏听了,瞪大眼,怒视着他:“你……”
她妹妹玉钏见状,急忙劝道:
“姐姐,别跟他一般见识。”
又朝着贾芹冷然道:
“你等着,我进去通传。”
说着,昂首阔步地进屋传话了。
金钏等丫鬟则看着贾芹,似乎对他很是不服气。
贾芹对此,也不觉得意外,毕竟她们都是王夫人身边的丫鬟,有点脾性,再正常不过。
不过看着领头金钏鄙夷不屑的样子,心里倒是微动,问道:
“不知你们哪位是金钏?”
金钏一听他这话,立马双手叉腰,回道:
“就是我。”
贾芹打量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提醒:
“原来你就是金钏,我有句话要送给你,祸从口出,言多必失,我劝你此后还是谨言慎行得好。”
金钏一听,更为愤怒了:
“你胡说什么?什么祸从口出?我看你才是祸害!”
贾芹也懒得跟她理论,自己不过是因为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件,好意提醒她而已,既然她不当回事,那也就别怪自己了。
这金钏见他不说,反而脾气上来了,瞪着贾芹质疑:
“你说清楚,我有什么祸?”
一旁的彩霞急忙劝说:
“好了,金钏,他怎么说也是本家的小主子。”
金钏却道:
“本家小主子又怎么了?本家小主子就能随意咒人得祸了?今日这事,若说不清楚,我就去求太太做主!”
贾芹见她似乎没完没了,眉头紧皱,心道难怪会有后来的祸事,就这脾性,不惹来祸事才怪了。
他心里倒是大度,并不与金钏计较,最主要,贾芹知道,金钏是个将死之人,何必跟其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