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庭沉声接话:
“你敢说和你无关,你明知张金哥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你却仍旧上门提亲。”
“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儿子和张金哥早已成亲,如今说不定,我的孙儿都出世了!”
“可是,他们都死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痛苦吗?”
“啊?!”
说到这里,安良庭满脸怨恨,歇斯底里,直盯着李衙内,双手紧握拳头,像是要杀人一般。
李衙内吓得浑身打颤,没一会裤子就湿了,他作为一个经常被人吹捧恭维的衙内,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此时惊骇到了极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良庭见他被自己吓尿,鄙夷地撇了撇嘴,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心想着要不要现在就结果了他。
反正在这守备衙门的牢狱中,由他说了算,事后随便安一个罪名就是。
不过,李衙内的姐夫事后肯定会询问,他得想个好的办法才行。
就在他思索之时,门口有人传话:
“大人,京兆府府尹大人求见您。”
一听这话,安良庭狠狠地瞪了李衙内一眼,心里则想着,这周八裨来得还真快。
“姐夫…我姐夫来了,太好了,姐夫,快来救我,我在这里!”
瘫在地上的李衙内一听自己姐夫来了,当即再次大喊大叫起来。
安良庭觉得刺耳,便吩咐人将李衙内的嘴给堵上,这才离开这牢狱中。
来到外面的正厅中,就见一个身着绯红色三品文官官服的中年官员,已经在厅内坐着等了。
安良庭认得他,京兆府府尹周八裨,当即客气拱手:
“不知周府尹驾临,在下有失远迎啊。”
周八裨也客气拱手:
“安将军客气,本官冒昧叨扰,还望安将军别见怪才是。”
这周八裨四十好几的年纪,面白脸圆,嘴边留着八字胡,下巴处还有一簇短须,看起来很是精明的长相。
对于周八裨,安良庭虽没有太大的怨念,却也明白,如果不是周八裨纵容李衙内,恐怕也不会有后面的一些事情发生。
不过表面上,安良庭还是对周八裨颇为客气。
二人客套一番后,安良庭故作姿态地询问:
“不知周府尹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周八裨笑道:
“安将军何必装作不知道?你将我那小舅子抓了来,如今是不是该放了?”
安良庭回道:
“放了?周府尹,你也算是朝中大臣,应该知道触犯国法律例,就算是皇子也无法轻易释放。”
“莫非周府尹想要给自己小舅子徇私?”
周八裨脸色微变:
“安将军,何出此言?”
“我那小舅子又触犯了哪一条的国法律例?值得你一个守备将军抓来?”
安良庭冷道:
“你那小舅子在尼姑庵里,和尼姑私通,被我们抓了个正着,我朝律法可明令规定,和尚尼姑不得与人私通。”
“私通就是重罪,理应重罚,我将他抓来,有何问题?”
周八裨听了,轻笑:
“哈哈……安将军,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如何值得你如此重视?”
安良庭顿时瞪大眼睛:
“小事?私通可是重罪,没想到,在你周府尹口中竟然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