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原来这东西竟然是您做出来的?那婢子更不敢有失了。”
说着,手攥得更紧了,似乎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贾芹面露几分无奈,一时也不想再解释。
又见话都说完了,隔壁还有那老者在等着自己,便道:
“冬儿,你可还有什么事要说吗?若没有,我得先去会见那老人家了。”
冬儿反应了过来,嫣然一笑:
“再没有了,公子,婢子这就告退,您保重。”
说完,恭敬给贾芹福了一礼,便离开了。
贾芹见她走得急,提醒一句:
“你慢些个儿,不着急的,若有什么情况,尽管来找我。”
刚出正房的冬儿听了,回首望了他一眼,郑重点头:
“嗯,婢子记住了。”
说罢,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来时,她心里担忧不已,一时担心贾芹是不是已经遭到了李衙内的报复,一时又担心,万一贾芹遭了报复,她该怎么向自家小姐交代。
直到这时,一切担忧彻底烟消云散,转而是说不出的愉悦和欢快。
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家小姐和贾公子两人,还真是同样善良,皆替对方考虑,还说了同样的话。
不过很显然,她家小姐所言,只是善良之言,而贾芹之言,却带着十足的底气,似乎真的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贾芹一般。
……
厢房。
贾芹送走了冬儿,便步入此间,见那老者,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旁的仆人恭敬侯着,便拱手道:
“长者,让您久等了。”
老者听后,立马睁眼,客气回应:
“公子客气了,本就是老夫叨扰,理应等待,就怕打扰公子的清静。”
贾芹道:
“您客气,小子现居此处,并无要事在身,不过是打混日子而已。”
“说起来,还未请教长者名讳。”
老者摆手:
“老夫姓冯,名钦星,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贾芹拱手:
“原来是冯老当驾,小子姓贾单名一个芹字。”
冯钦星听后,立马便猜测:
“贾公子可是京中荣国府贾家的公子?”
贾芹听他这么快就想到了荣国府贾家来,不免有些惊讶,毕竟贾姓也有不少分支。
迟疑须臾,回道:
“冯老真厉害,小子还真是荣国府贾家的人,不过只是旁支小辈罢了,不足道哉。”
冯钦星却笑着摆手:
“非是老夫厉害,而是见贾公子你住在这铁槛寺里,正巧老夫又知这铁槛寺乃贾家家庙,故而有此猜测。”
“果如老夫所想,贾公子真是荣国府贾家的公子,失敬。”
贾芹颇为惭愧地说道:
“当不得冯老您如此说,小子如今不过领了这管理和尚道士的差事,在这寺里混日子罢了。”
冯钦星却正色说道:
“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古人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又有道是,出身寒微,非自己可选,但封侯拜相,自己却可去争取。”
“老夫观贾公子你有出尘之气度,如昆山之片玉,又如此年轻,他日未必不能成一番事业,何必拘泥于一时之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