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直、宁随、陆展三人跟着庄丁进了庄,被安排在了一处客房里住下。庄丁离开之时,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宁直几人在中午之前都不能出来。宁直也是立即爽口答应。
庄丁走后,宁随觉得奇怪,便问父亲说:“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我们中午之前都不能出去啊?”宁直让宁随不要多问,继而说:“随儿,我们出门在外的,对于别人的事情少管为妙。”宁随点了点头。宁直又说:“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已经四更天,先睡觉休息吧。”于是,几人便睡了过去。
时间很快地便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宁随还在睡梦之中,忽然听得外边锣鼓喧天,立刻惊醒了过来,看向父亲和陆展时,二人却还在闭着眼睛休息。宁随好奇心起,想要出去观看,忽然宁直叫住他说:“随儿,你忘了吗,昨天那小哥可是对我们说过的,没到中午之前我们都不能出去的,你还是乖乖休息吧。”宁随这才明白父亲和陆展二人早就醒了,只是不像自己这样着急忙慌的。
当下宁随又想继续休息,只是外边一阵喧杂声,宁随想睡也睡不着。于是对父亲说:“爹啊,外边太吵了,都睡不着啊。”宁直听了说:“睡不着那就闭眼休息。”宁随没得办法,只好乖乖照做。
这时,陆展也闭着眼睛对宁直说:“老爷,反正外面那么吵杂,我们也睡不着,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时间再好好商议一下如何绑架那个姓姜的吧。”陆展正说着,宁直突然伸手捂住了陆展的嘴巴,并“嘘”了一声说:“别说话。”不过由于宁直在闭着眼睛休息,只靠耳朵来定位陆展的声音所在,因此捂住陆展嘴巴的时候,只捂住了陆展的下嘴唇。陆展虽不明就里,也是停止了说话。
一旁的宁随听了父亲对陆展说的话后,正感到奇怪时,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宁随才立刻反应了过来。此时的陆展也同样反应了过来,不禁心想:“老爷的内力好生厉害啊,哪怕面对如此嘈杂的声音,也能分辨出有人向这里靠近。”
当下陆展起身去开门。宁直和宁随也起身下了床。
陆展开门一看,发现敲门的人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庄丁。陆展于是问:“小哥,有什么事情吗?”庄丁回答说:“没什么,就是我们老爷让我过来再对你们叮嘱一遍,到中午之前你们都不能出这个房间,明白吗?”宁直上前承诺说:“小哥,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出去的。”庄丁点了点头说:“知道就行了。”说完,径直离开了。宁随在一旁则心想:“这庄子到底搞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过,宁随虽然心里很好奇,但也知道父亲是不会让自己出去,因此也只是自己在心里揣测而已。
宁直确认庄丁走远后,对陆展、宁随说:“都继续回床上闭眼休息吧。”于是几人又回床上休息。接着,宁直和陆展又开始讨论起了刚才没有结束的话题。宁直对陆展说:“老陆,等过了中午之后,我们再次进城去绑架他。”然后又对宁随说:“随儿,你拉着马车继续在昨天那位置等我们。”宁随本来已经决定要摆烂了,可一听到父亲这么说,瞬间便来了精神,口头上答应,心里却想:“这可真是太棒了,这中午可和晚上不同,我随时都可以进城,这样的话,就能够在爹他们之前将事情告诉姜老先生了,请他帮我圆谎,这样就不怕被爹发现我撒谎了,还有,也能够顺便再问一下姜老先生他假名字的事情。”主意打定,宁随继续闭眼休息。
这边陆展还在说:“可是老爷,我们的面貌都被他们看见了,只怕现在城里到处都是在通缉我们的画像,不好进城啊。”宁直说:“不怕,到时我教你化装进去就行了。”宁随听了,好奇地问:“爹,你还还会易容啊?”宁直回答说:“哈哈,随儿,爹这不是易容,是化装,和易容不一样,只是简单地改变一下装束、容貌而已,细看之下还是会被识破的。”宁随不禁担心地说:“爹,那这不是太危险了吗?”宁直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地办法了。这次绑架那姓姜的失败,想来他也已经十有八九的猜出了我们的身份。这样的话,估计随儿你的解药他也不会给我们。所以,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绑架他从而拿到解药以及黄元宝藏了。”陆展这时又说:“不过,老爷,我们昨天绑架失败,想来现在那姓姜的一定有所防备,只怕这一次很难再绑架到他啊。”宁直听了说:“无妨,即使那姓姜的有所防备,也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再一次动手。而且,这一次我也并打算到他府里去绑架他。”陆展听后问:“那在哪里动手?”宁直回答说:“就在他回府的路上动手,一来他肯定会想到我们有可能会再一次回来绑架他,所以肯定姜府里会有所防备,如果这时候我们还到他府上去绑架他就不是明智的选择了;二来街上人多,即使我们靠近他,他也不会有所起疑;再则,若是这一次我们还绑架不成的话,也还可以躲在人群中逃跑。”陆展听后,赞叹地说:“老爷真是思虑周全啊!”宁直又说:“只是还有一件,就是你手上的伤……嗯,老陆,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你的左手千方不可用力,明白吗?”陆展回答说:“嗯,知道了,老爷。”
这边宁直和陆展商议着进一步的具体行动。那边宁随则独自一人思考着如何请姜伯约帮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门外面的的嘈杂声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宁随三人到底也没有知道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了,宁随三人此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姜伯约身上,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知道这庄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宁直又叫“嘘”了一声,顿时安静了下来。接着,又响起了敲门声,又是之前那个庄丁的声音。陆展立刻下床去打开了门。宁直和宁随二人也同时下了床,分别站在陆展旁边。庄丁说:“好了,各位,如今时辰已过了中午,各位任走任留,悉听尊便。”说完,正欲转身离开。宁直叫住他说:“等一下,这位小哥,我们初来贵庄,还未拜访贵庄庄主,可否领我们见上一面?”庄丁回答说:“这我得问一下老爷才行了,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吧。”宁直拱手说:“麻烦小哥了。”
庄丁走后,宁随才说:“爹啊,我们不是要赶时间吗,怎么还要做这些事情?”宁直回答说:“随儿,这不是赶不赶时间的问题,这是礼数问题。知道吗?”宁随说:“是,爹,我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庄丁回来了,对宁直三人说:“几位,我家老爷有请。”
于是当下庄丁在前边领路,宁直、宁随、陆展三人在后面跟着,一行人很快地来到了大厅上。只见大厅正中的主位上端坐着一人,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大绿锦袍,长得慈眉善目的样子。这人正是这李家庄的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