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听到了父亲的叫唤,回头一看,果然是宁直走了过来。宁直走到一旁问二人:“随儿,你在和老陆聊什么啊?”宁随回答说:“没什么,爹,我只是让管家说一说他和我分开之后的事情。”宁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你先去玩吧,我和老陆有些重要事情要商量。”宁随应了一声,便往厨房而去。
宁随离开后,陆展问宁直:“老爷,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宁直说:“嗯,的确有件事情想问一下你。”陆展听了说:“请老爷吩咐。”宁直于是说:“你与那个叫伯约的人交过手,你觉得我的武功和他相比怎么样?”陆展想了想,肯定地回答说:“不分上下。”宁直又确认一遍问:“老陆,你确定吗?”陆展肯定地点了点头。宁直又说:“好,到时候你跟我走一趟。”陆展问:“去哪啊,老爷?”宁直回答说:“那还用问,”看了看四周,确认了没有人,“当然是和我去把宝藏给拿回来。”陆展又吓了一跳问:“啊,老爷,就我们两个人去吗?”宁直点了点头说:“嗯,我仔细想过了,这件事就我和你两个人去办。还有,还有件事情你千万不能告诉夫人。”陆展问:“什么事啊,老爷?”宁直于是将自己遇到宁随时,宁随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了陆展。陆展正听着,听到宁直说到宁随说他自己中毒时,不禁惊讶地脱口而出说:“啊,少爷他中了毒吗?”宁直连忙示意陆展小点声。陆展立即会意,捂住了嘴。接着,宁直又将剩下的事情讲完,然后又说:“事情就是这样,所以老陆你好好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就出发去成都。一是向那个叫伯约的人要解药;二是顺便抢回黄元宝藏。你认识那个叫伯约的,到时候指给我看就行了。”陆展应了一声,随后又有疑问说:“不过老爷,少爷他不是说了吗,会有人找上门来送解药的,我们为什么还要去要解药啊?”宁直回答说:“老陆啊,亏你还是个老江湖,连这点事情都搞不明白吗?以我之见,那个叫伯约的抢了我的黄元宝藏,肯定会害怕我再抢回去,因此才会下毒给随儿,以此来要挟我,让我不敢去抢回黄元宝藏。所以,他又怎会这么轻易地就将解药拿上门来给我们呢?我敢断定,到时候他送上门的解药肯定不能完全医治好随儿的毒,估计只是能暂时压制随儿体内的毒而已。然后借此来牵制我。”陆展听了说:“可是老爷,这一切不都只是老爷的推测而已,不是吗?”宁直说:“虽然是推测,但是随儿中毒一事却是千真万确的,如果我是那个叫伯约的人,也肯定会采取这种办法。”陆展又说:“明白了,不过老爷,我们两个人去会不会有点势单力薄啊?”宁直回答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黄元宝藏在那个叫伯约的人手上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只能是我和你两个人去。”陆展又问:“那少爷呢?”宁直接着回答说:“随儿他中了毒,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等我们拿到了解药和宝藏后再回去给他解毒也不迟——好了,不谈这些了,你好好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就出发。”接着,宁直便离开了,陆展则继续督促下人们干活。
却说宁夫人正在厨房做饭。突然间,宁随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笑嘻嘻地叫了一声“娘”!宁夫人知道是宁随,回头来说:“随儿啊,你再等一下,娘马上就做好饭菜了。”接着又继续做菜了。宁随回答了一声“好的”,边说边走进了厨房,见一旁桌子上摆满了一列饭菜,都是自己爱吃的,不禁食指大动,直接用手拿了几样吃了起来。然后,在厨房玩了一会儿,又陪母亲聊了一会儿天后便离开了厨房去其他地方玩。
又过了一会儿,宁夫人便将饭菜做好了。接着命下人们叫儿子和丈夫来吃。一家人齐聚一堂,其乐融融。
吃完饭后,宁直叫宁随单独出来谈话。宁直关心地问:“随儿,你体内的毒怎么样了?”宁随随口撒谎说:“没、没怎么样,感觉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宁直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明白吗?”宁随回答说:“知道了,爹。”宁直又说:“还有一件事情,过几天我会和老陆去找那个伯约的,帮你要回解药,顺便抢回我的黄元宝藏。”宁随一听,有些着急忙慌地说:“爹,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答应了不抢黄元宝藏,他会将解药送上门的。”宁直回答说:“随儿,当时是因为看你中了毒,我方寸大乱而已。事后我冷静地想了想,我觉得即使我答应了不抢回宝藏,那个叫伯约的人也不会这么好心的把解药交出来的。随儿,你想啊,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毒?不就是想要利用你牵制我,使我不敢去抢回黄元宝藏吗?既然如此,那他所交的解药肯定也是有问题的。所以与其这样被他牵制,还不如绑架了他,换回解药和宝藏。”宁随心想:“这可不行啊,得想个办法才行。”于是说:“爹,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宁直摇摇头严肃地说:“不行,随儿,你中了毒,还是在家里休养吧。”宁随见父亲不答应,心想:“说不得了,只能偷偷跟随了。”接着装作不情愿地说:“好吧,爹。”宁直点了点头说:“嗯,你明白就好——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中了毒的事情可千万要瞒着你娘啊,不能让他为你太过担心,明白吗?”宁随回答说:“明白了,爹。”宁直听了欣慰地说:“行了,我该讲的话已经讲完了,你去玩你的吧。”说完,离开了。
过了两天,宁直和陆展收拾了行李,轻装出发了。出发之前,宁直只是对宁夫人说了自己这次只是出躺远门,去趟成都,其它就什么也没有说了。因此,宁夫人也只是像往往常一样送他们二人出了府门。
宁夫人目送他们二人离开后,就转身回到了府里。因一时无事,所以回到房间绣起了女工来打发时间。
正绣着女工之时,宁夫人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发现桌子上有一张之前没有的纸条,便拿起来看了一下。却是宁随留下的字条。上面大意是写着宁随要跟宁直一起去,所以让宁夫人不用太过担心之类的。
宁夫人看完字条后,顿时着急忙慌,连忙命下人们将宁府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结果到处都没有发现宁随。宁夫人一介女流之辈,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十分害怕宁随又像上次一样受了重伤。思来想去,也只能到祖宗祠堂去保佑宁随了。
却说宁直和陆展二人前脚刚走,宁随后脚就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然而宁直和陆展二人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呢?陆展发现后,就准备要将那跟踪之人给掀出来,却宁直给阻止,小声地说:“现在我们还在城中,不宜动武,等到了郊外再说。”于是二人便装作不知道有人要跟踪的样子,来到了郊外。
来到了郊外后,宁直见左右无人,可以动武,于是向四周拱手说:“阁下,请出来相见吧!”宁随听了,心想:“糟了,被发现,只能出来了。”刚想准备走出去,突然又听到了一阵哈哈大笑地声音。接着,一位男子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说:“不愧是宁大侠啊,武功如此了得,竟然发现我在一路跟踪。”宁随看向那个人,不禁吃了一惊,心想:“怎么又是他?”原来,出现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展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