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何时离开的景泰?”
“回禀陛下,属下两人于八月初七离开景泰,先是前往京都,途中听闻陛下已经平定越国,便南下前往梁都。后来又听闻陛下去了荆州,属下是一路追赶,才到了临安。故此路上耽误了些时日。”
听到他们的回答,秦狄点了点,总算明白了他们为何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抵达。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打心里心疼了他们两秒。
“你们一个个都看看,不惧艰辛奔波万里之遥。只为完成上峰所差,将信送到朕的手中,这才是我大汉兵士该有的样子。范老,重赏两人。”
“属下叩谢陛下隆恩。”
两人闻言,当即跪地,再次叩首。
“起来吧,你们一路辛苦,先下去吃点东西,好好的睡上一觉,晚些时候,朕还有话要问你们。”
“陈松,莫厝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皇帝旨意下达,众人退出,秦狄将手中的信递给了陈松。
“你们也都看看,说说自己的看法。”
两人看完顾醇的信后,对视一眼,就听陈松率先开口说道:“陛下,郴州郑源孝早有反心,而今他频繁练兵,恐怕是要有动作了。”
郴州之事,之前莫厝并不知情。如今听陈松此言,这才明白,原来大汉的危机并不只有越国,内战也是一触即发。
莫厝:“陛下,信中所言,凉州出现契丹和突厥奸细,会不会是他们也想乘机袭扰。”
秦狄:“莫将军一语便直中要害。如今越国被灭的消息早已传到列国。仅凭郑源孝一人,朕料定他没有那个魄力敢反朝廷。除非,他的背后,有其他势力作为支持。”
陈松:“这些年突厥与契丹两国,一直对大汉虎视眈眈,对我朝边境的袭扰更是从未间断过。他们极有可能暗中笼络郑源孝,支持他反叛朝廷。”
莫厝:“若真是如此,还需早作防范。陛下,末将以为,应当派遣大军前往凉州,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必要时,我朝可主动出击。”
听着两人的话,秦狄陷入沉思。他们的话,并非没有道理。经过这半年的所见所闻,秦狄深知战争打的就是钱,耗费的国力不说,还会让无数人白白丧命。有着两世记忆的他,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
他的内心深处,秉承的依旧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战争如果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那是最优选择。交战,是迫不得已时才会做出的选择。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针对大部分人,也有那么一小部分人,秦狄是发自肺腑的想去灭了他们。东瀛浪人很荣幸,成为了那一小部分人。
“好了,这件事情暂时要对外保密,你们先退下吧,容朕斟酌后在做决定。”
“诺。臣等告退。”
两人退出房间,秦狄深吸口气,他也很无奈。各国君主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不好吗,怎么野心一个比一个大。
想归想,说归说,该做的事情还得做。
吐出口中浊气,缓言道:“范老,派遣锦衣卫去凉州探查详细,密切关注突厥契丹两国大军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