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狄:“一百万担并非全给徐州,其中五十万担朕自有用处。”
他心中想的是将剩余的五十万担粮食送到滨州,来维持秦羽大军前几个月的粮草。毕竟滨州现在是什么情形,谁都不清楚,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臣妾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唤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没多长时间,公孙歆玥缓步来到屋内。
秦狄:“玥儿,朕需要由你公孙家出面,在京都周边,大批量收购粮食。”
公孙歆玥微微一愣,着实想不通皇帝想要做什么,不过这些她也不想问,只要是皇帝的交代,照做就是。
公孙歆玥:“这并非什么难事,不知陛下想要多少担粮食。”
秦狄:“一百万担,价格按照市场均价收购即可。”
公孙歆玥:“一百万担,这么多的粮食,可能会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筹措出来。”
秦狄:“不用着急,半年之内都没有问题。至于所需银钱,朕会下旨,由国库拨出。此事你安排可信之人去做即可,不必亲自操劳,好好调养身体。”
公孙歆玥:“臣妾领旨,谢陛下关怀。”
三日后,葛尚从徐州城而归,按照皇帝旨意,处决了徐州刺史,并清点查封了他的家以及徐州府库。
看到葛尚带回的账目,气的秦狄险些就将桌子掀翻。
偌大个徐州,府库内仅有万两银钱,粮草二百担。根据葛尚的实地查访,二百担粮食还是糟米,喂猪猪都不一定会吃。
再看查抄潘宁家中的账目,秦狄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么痛快的杀了潘宁,简直就是便宜他了。
账目上,仅他家中存粮就有八万担,银钱高达百万两之多,其他珍宝数不胜数。
两本账目对比,潘宁家中所获的账目倒更像是府库该有的账目。
朝廷三品,封疆大吏,家中有个万两的银钱,倒还可以容忍。上百万的银钱,仅靠其俸禄,就是祖宗十八代,代代为官,也没这么多俸禄。其中缘由,不必明说,秦狄已是心知肚明。
“好一个潘宁,当真是个富贵之人呐,家中仅银钱就有百万之多。潘家之人,可有商贾?”
秦狄将账目扔在桌上,强压心中怒火,嘴角闪过一丝无奈苦笑,看向陈松。
“陛下,据臣所知,潘宁家中并无人从商。”说到这里,陈松故意放缓语速,继续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其实在朝为官之人,对商贾多有微词,甚至不屑与之为伍。曾经的门阀中人入朝为官,都是自成一派。”
秦狄:“还有这种事情,朕怎么未曾听说。”
陈松:“陛下日理万机,不被这些琐事玷污了耳朵也好。”
秦狄:“和朕说说,他们为何对商贾有偏颇。”
陈松:“在大部分同僚眼中,凡是商人,肯定要讲究利益,这是商人的原则,也是商人的本性。但是有的时候,商人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做一些事情。这样一来,他们都认为商人都是为了谋私利而不顾公义的人,故此便会认为商人就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因而瞧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