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陶岑的眼睛终于看向秦浩,且面露得意。
他说的确实没错,秦浩自立后,确实有人拥护。不过这些推崇汉室正统的大臣,在陶岑的耳边风下,一个接一个的被秦浩以各种理由下旨处决。
闻听此言,秦浩嘴角不住抽搐。陶岑说的这些话,像是一柄利器,狠狠戳在他的心间。
回忆过往,陶岑说过的话历历在目。现在看来,当时的借口,是那么的牵强,苍白无力。最荒唐的一次,官员的官帽歪了,陶岑便当众上奏,此乃亵渎皇权,对君主不敬,心怀不臣之心。
无心之举,成为他丧命的理由。也正因如此,令南楚官员,再一次认清了陶岑的地位,也认清了秦浩的昏聩荒诞。
秦浩一副仇视陶岑的模样,恨得牙根直痒痒。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那又如何,南楚不过一隅之地,寡人才是汉室正统。”
说话间,秦浩扭头,极力掩饰着对死亡的胆怯,故作镇定的看向李庆。
“只要你杀了陶岑,寡人可亲自前往汉境,游说其他诸位藩王,共同抵抗秦狄。”
秦浩虽然贪图享乐,毕竟做了二十年的太子,正经起来,散发的气场显然比陶岑强了许多。
“丞相,不,君主,您现在是北越之主。秦浩不过是一个废太子,只会说些大话,毫无雄心壮志,内心更是惧怕死亡。此等废物,留着没有任何意义。”
见李庆沉默不语,陶岑有些慌张。开始诋毁秦浩,而他的本意和秦浩一样,恨不得对方此刻就死在面前。
他与秦浩一样,都怕死,有一点却不相同,那就是两人的出身。
秦浩虽是众人眼中的废物,自幼便开始读书,言语间的措辞,什么该说,什么不敢说,他有自己的分寸。
陶岑就不同了,此时的他,只想保命。而保命的唯一技巧,就是讨好李庆。
殊不知,秦浩没有说动李庆,陶岑诋毁,却令李庆眼前一亮。
“你想让他怎么死。”
沉默许久的李庆,突然开口,深邃的眼眸看向秦浩。
不用衡量,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秦浩的作用要远远大于陶岑。
此言一出,陶岑的心瞬间就凉了,当即跪倒在地。
“君主,秦浩就是个废物,阴险小人。君主不可听信他的鬼话,臣今后必会以君主马首是瞻。”
“将他剁成肉泥,扔到兽山。”
秦浩说的咬牙切齿,看都未看陶岑一眼。
“呵呵,去吧,将外面的侍卫唤来。”
李庆缓缓起身,走向陶岑时,路过其中一名男宠,低语吩咐了一句。
“君主饶命,小人对君主的忠心日月可鉴啊!只要君主饶了小人,小人一辈子为您做牛做马。”
李庆缓步来到陶岑面前,陶岑只觉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李庆的狠辣,他曾亲眼目睹。见他止步在面前,陶岑顺势抱住他的大腿,苦苦乞求。
“你的话太多了!”
李庆冷语一声,一只手按在陶岑的肩头,微微用力,只听咔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