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也罢,婴儿萌也罢,十八既然诞生了,徐白襟自然不能将之抛弃不管。
当晚,徐白襟在树杈上也给十八弄了一张用枝叶铺成的床,让她暂且睡在了自己身边。
翌日,徐白襟给弟子们传功之际,就让十八去随意玩耍。
这十八与小九之间能够远距离通讯,徐白襟倒也不怕她走丢了。
在这天上午,汪淼又特意跑过来了一趟,他神神秘秘地给徐白襟送来了一卷看不见的丝线,用一种特制的卷轴小心翼翼地卷着。
由于这卷丝线细得用目力难以探查,故而在丝线的一头特意连着一个小水滴一般的细小坠子,让人可以用手指捏着这坠子,缓缓抽出丝线。
而徐白襟接过这卷丝线,通天功的功力灌注其中,这卷丝线前头的细小坠子就自动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这细小坠子带着丝线径直飞到了百米开外,当它缠住一根树枝轻轻一拉,这根树枝就断成了两截。
汪淼见状,对徐白襟操控这丝线的本领十分满意地一点头,转身匆匆就走了。
之后徐白襟将这卷丝线信手藏到了他每日睡觉的树上,却是很快忘了这事,又投入到繁忙的收徒传功事项中。
待忙到下午四、五点钟,徐白襟却见史强匆匆来找自己。
且一见面,史强就告诉徐白襟他师妹闯祸了,让徐白襟快去收拾残局。
“我师妹?”徐白襟先是对史强的话十分不解,但等见到史强的手机上显示出了十八的照片,徐白襟顿时了然。
“她闯了什么祸?”徐白襟忙询问史强。
“说不清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史强拖着徐白襟就走。
徐白襟无奈,只好跟随史强离开公园,又步行穿过三条街道,来到了一处热闹的广场。
这广场一角此刻已被很多惊叫连连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徐白襟与史强刚挤进人群,就被一个上下飞舞的脑袋吓了一跳。
不过等徐白襟凝神细看,很快就看清这绕场飞舞的脑袋正是十八的,那对大眼睛与包子发髻实在是太过于明显。
而十八的脑袋这般绕场飞舞了一圈,就飞回到场子中央,和她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了。
接下来,徐白襟又见十八用某个东西往自己的左臂上一缠,她的左臂又利落地跟着身体脱离,飞到半空中挥舞不休。
徐白襟见这十八用来断臂的东西十分眼熟,他再略一思量,就想起它是汪淼送过来的那卷丝线!
好家伙,肯定是十八中午回来时偷走了那卷丝线。徐白襟猜测。
却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自残?
徐白襟当即黑着脸,冲过去一把夺回丝线,又拽住十八完好的右臂,就要拖着十八离开现场。
正沉浸在兴奋表演中的十八猝不及防,顿时被徐白襟拖得一路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场地边缘。
待抬头看清楚拖拽自己的人是徐白襟,十八忙对徐白襟说:“师父等一等,我的手还没拿回来呢!”
“你自己收回来!”徐白襟脚步不停,看过十八刚才的表演,他清楚十八定能远距离操控自己的手脚四肢,他才不上当,放十八回去继续表演。
结果也不出徐白襟所料,十八见徐白襟就是不松手放她回去,她叹口气一耸肩膀,还在那场地上空挥舞的左臂就立刻自动飞了过来。
“师父你真没趣,打断了人家的表演。”十八接回这左臂,同时皱着鼻头向徐白襟抱怨。
“你表演啥不好,为啥要表演自残?”徐白襟不解地询问十八。
“这是自残吗?这不是魔术吗?”十八瞪大眼睛反问徐白襟。
“你看,我身体又没受到任何伤害,怎么能称之为自残?”
徐白襟霎时被十八问住,哑口无言片刻,徐白襟又疑惑不解地再问十八:“那你为何要表演这种魔术呢?”
“那广场上有人先表演了这种魔术,他们将人关在箱子里大卸八块又顺利复活,我觉得有趣,就照着也表演一回呗。”十八眨着大眼睛回应徐白襟。
“荒谬!人家那是暗中利用了道具。”徐白襟训斥十八。
“我也利用了道具……”十八一指被徐白襟收回去的那卷丝线。
“没有这道具,我可没办法轻松切下自己脑袋。”
徐白襟再次哑口无言。
……
徐白襟见说不赢十八,他回头望向史强,问史强道:“你们那还有少年收容所吗?可否将她也关进去几天?”
史强一听却是连连摆手,他忙不迭地拒绝徐白襟的要求:“这种能够身首分离的奇人异士,没有任何收容所关的住她。”
“再说,她不是你师妹吗,你这样对待你的师妹,就不怕你师父生气?”史强好心提醒徐白襟。
“她怎么可能是我师妹!她只是我新收的一个弟子。”徐白襟纠正史强。
“你新收的弟子就有这么强?我也是你的弟子,你教我一个,怎么身首分离不死看看?”史强完全不信徐白襟的话。
“好吧,她确实有点特殊,她前身是智子。”徐白襟也不隐瞒史强了,说出了十八的秘密。
“她是智子?”史强顿时大吃一惊,他退后一步,差点就要拔枪。
“别紧张,她现在已经不是智子了。”徐白襟忙拉住史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