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哥,你没事啊。”曲哥下来后,看到角落里的我,顿时笑了起来,快速地跑到了我的身前:“我还以为你……”
曲哥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却是明白他的意思。
随后我轻轻笑了笑:“以为我死了?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容易死。不过,你们怎么下来了?”
“这……甲板上的雾气太大了。”曲哥挠了挠头说道:“之前还只是船的周围是雾气,如今整个船上都是雾气了。”
“哦?”听了曲哥的话,我的眉头微微皱起:“除了雾气之外,你们有没有别的什么发现?”
“别的发现?那倒是没有。”曲哥摇了摇头:“你认为我们应该发现些什么?”
“没有发现就好。”我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
奇怪的是,我仍旧没有看到那个斗篷人。
“对了,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在白衣女子身边的斗篷人吧?”我看向曲哥,沉声问道:“你们在甲板上看到他了么?”
“斗篷人?哦,就是那个一直都不出声的人?没看到。”曲哥摇了摇头,旋即脸色一变:“等等,那个人看起来好像很古怪,该不会他就是……”
“或许吧,我也不清楚。”说着,我低头陷入了沉思。
目前我们所乘坐的这艘船并不大,能待人的地方也就是船舱里和甲板上了。
而船主人或许是出于多拉人的目的,特意将船舱里改造过,船舱里除了一些支撑梁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也就是说,如果斗篷人没有下船的话,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待在甲板上或者船舱内部了。
而刚刚船舱内,我并没有看到斗篷人,那么斗篷人就应该是到了甲板上去。
船舱和甲板之间仅有一条楼梯连接,刚刚众人下来的时候我看得真切,并没有看到斗篷人或者没见过的人,那么斗篷人应该还是在甲板上。
不,不仅仅是斗篷人,就连那名白衣女子也没有回到船舱。
也就是说,此刻甲板上仅仅只有斗篷人和白衣女子两个人?
他们为什么没有跟着众人下来?为什么要待在甲板上?甲板上到底有什么玄机?
我的心中越发的疑惑起来。
当然,我这个想法的前提是斗篷人和白衣女子都是人,或者是僵尸,否则的话他们就算化为血水藏在了地板的缝隙里,也不足为奇。
伸手摸了摸胸口的枉死令,在这种情况下或许眼睛已经不足以相信了,那么我唯一能相信的便是这块令牌了。
就算这令牌时好时坏,但是它从来不会骗人。
“曲大哥。”就在这时,一名小女孩跑了过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曲哥,一边啜泣一边说道:“我们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放心吧,有我在呢,不会有事!”曲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着小女孩说道:“我可是六小阴司里的人,可有我在一定会没事的。”
“那个,曲哥,你说这真的是脏东西在作祟么?”一名青年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外面那雾虽然挺大,但是我过去也不是没有见过,你怎么就肯定这是脏东西弄得?”
“呵呵,那么大的雾你见过,船夫他们的消失你怎么解释?”曲哥看向这名青年,沉声道:“总不会是船夫们看到这雾色正好,跳到青丘河里游泳去了吧。”
“我告诉你们,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若是不想死,那就不要废话,相信我。”曲哥说着转头看向了我:“对不对,符哥!”
“……”我顿时便一阵无语。
突然,就在这时,我胸口的枉死令传来了一阵刺痛,随后船舱里的灯又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