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与真良都不知道这里的房屋有没有主人。随便选择了一间路边即将倒塌的木板房,用念气将之加固后暂住。他确信就是因为失去念气的支撑房屋才摇摇欲坠,因而修缮后的房屋功能齐全,遮风挡雨没有问题。
不过对白易来说更重要的是可以遮蔽毒辣的阳光,初来乍到炙热的阳光让他非常不适应。于是将沙地摩托停好,又将昏迷的鼠面人安置在床后,他在阴凉处休息了一会儿才逐渐感觉好受一些,呼吸也不再感到憋闷。
真良看了一眼床上仰面朝天的鼠面人,躺着时张开了嘴巴,露出参差不齐又乌黑的牙齿,像一只僵硬的大老鼠,更觉丑陋不堪。
下车后是白易背着他的,难以想像他居然忍受得了!
趁他没醒,真良又特地检查了他肿胀的肚子,透明的肚皮只有薄薄一层,手指一戳软软滑滑,摇晃起来像布丁一样。
回想驶过梵城后白易将车开得很慢,可能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吧,这样的肚皮居然没有破开才真的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两人将携带的物品收纳,简单整理过房屋后便开始了行动。
白易是第一次来到绿林村,真良虽然曾经来过,但已是很久以前。所以想要了解这里的情况最佳去处就是收购药材的药铺。
两人刚刚离开住处,迎面走来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步履飞快,眼看就要撞到白易身上。但也许是他走得太急,又没有注意脚下,冷不防被什么东西绊倒。
就在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最后一刻,白易抓住他的衣领将之拎起。开口之前愣了一下,为他的一张“鸟嘴”,也许那不是角质的喙,但又扁又长实在是太像了。
“你有什么事?”白易问。
“呃?”男子眼神躲躲闪闪,“没,没事……”
“没事,那就好好走路。”
两人正要离开,男子忽然抓住白易的胳膊。
白易低头看到那是长着角质如同鹰爪般的脏手。
男子见状马上松开。“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略微表示一下感谢。我这里呢有一样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光亮的小瓶,托到白易面前笑容灿烂地说,“九花玉露膏,专治各种跌打损伤,无论伤得多么严重抹上就好。”
“不需要。”白易干脆的回绝,扭头就走。
鸟嘴男不死心,快步绕到白易面前。这一次他右手里握着一把刀,当着两人的面在左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血流了出来,男子打开他的那瓶药,用手指剜出一块药膏抹到伤口上。血不流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下相信了吧?”鸟嘴男面色铁青,像遇到杀父仇人一般。“我没有骗你们,这可是北界冒险者必备良药。”他举起手中的药瓶又说,“算你们走运,我急着用钱。这一瓶只收你们五百。”
白易有些无语,无论对方是不是骗子,这是真的下了血本。然而没有等他开口,一根黑色与金色相间的棍子就顶到了鸟嘴男的鼻子前。
真良问:“骨头断了,能治吗?”
鸟嘴男看着鼻子前的棍子眼睛变成了斗鸡眼。最后他的视线顺着那根棍子前移落到了真良的脸上。他咬着牙说:“不能。”
“那就给我滚!”
鸟嘴男眼中射出寒光,但两人都不吃这套。最后他也只能一声不吭地离开。
那根金色的棍子在真良手里化为念气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