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祝凌绯问,“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像你们,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结论。”
祝凌绯很想说点什么。
白易这时说:“我们虽然不知道真良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我们知道他这个人。他性格善良,所以未必会做出弑师这么邪恶的事。”
陈仓斜眼看着他。“你说得有道理,但有句话说到人心隔肚皮,不要妄想完全了解一个人。”
“你们不要再争了,总之我们先去把真良救出来吧。”虞南说。
陈仓立即反驳:“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要去救他?”
“与说得多少无关,这是老大的命令。”
“老大不知道真良犯了事。”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这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虞南明显提高了音量。
陈仓面色非常难看。
“这是老大的命令,你敢不听?”虞南又说。
“我们可以先回去报告老大。”陈仓说。
“时机不等人,不然老大也不会在这时候下命令。其实有什么话可以现在告诉老大,我看现在信号还够用。”虞南最后说,“如果你实在不满也可以现在下车,从这里步行回逸途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仓没有出声。
祝凌绯说:“我觉得这事一定有隐情,真良明明是个很阳光的青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我也觉得他干不出弑师这样的事。”虞南说,“总之这是老大的命令,我们几个先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吧。”
空载的铁头车趁着夜色在辽阔的大地上一路疾驰,目标直指霞光国境内崇山法然寺。
……
此时此刻,就在崇山法然寺地下室,晶骨石制成的特殊刑具上吊着一个人,正是真良。
带着钉刺的长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身上,引得他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惨叫。
施刑者正是真良的师兄真海。眼看真良全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又也许是鞭子挥得累了,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脱去外套后走上前去扳起真良的下巴,瞪着一双豹了似的环眼问:“真良,说还是不说?”
“说什么?我说了几百遍几千遍几万遍了,师父不是我杀的……”
“那么我问你,七星灯壶呢?”
“什么七星灯壶?”
“好,装傻是吧?那我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手中的鞭子硬!”
真海把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甩,响亮的声音引得真良全身颤抖。
“你就是打死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真良的眼睛已经肿得看不清东西,血水、汗水混合着为了让他清醒而沷的脏水顺着他的头脸往下淌。“师父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拿什么七星壶……绝不骗你……真的……是真的……”
“啪!啪!啪……”响亮的鞭子声在地下室响起,惨叫声只响了不大一会就消失了。鞭刑下真良疼得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