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非常严密,没有任何缝隙,只在门上有一个圆形的凹槽。
看到这个凹槽,金阳耀文马上就想起了龙钥。他取出龙钥,放入凹槽。凹槽是圆形的,龙钥却是扇形的。他手中的龙钥只是填满凹槽的圆形物件的一部分。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四人都明白了,这扇门要集齐五把龙钥才能打开。
古原说:“要五把龙钥全部集齐才能打开”
这意味着什么呢?
四人一言不发,心却都悬了起来。
忽然暗道中投下一片黑影。
白易抬头一看,遮蔽了阳光的活动影子,分明是人影,心下猛地就是一沉。
古原发出警告:“有人来了!”
四人走出暗道,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正是八王子金阳澈、段飞楼、岳伦和韦笑宽。
白易心想还是迟了一步。可是啊,就算再快,集不齐五把龙钥也打不开这扇门!
继承战的规则是国王制定的,龙钥是他发给每一位王子的,集齐五把龙钥才能打开这个门,这分明是要让最后的五位王子自相残杀。
国王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
想到这儿,白易忽然想到老国王刚刚过完七十大寿不久,难道他因为年老昏聩被人控制了?这件事的背后难道还隐藏着其它秘密?
白易心中疑问重重:可是已经来不及思考那些了。
既然选择了相信歌图,当前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取得继承战的胜利!
金阳澈的目光在白易脸上扫过,而后他说:“你们要找的东西在这儿。”他抬起右手,在他手中的是串在一起的四把龙钥。
“四把钥匙都在你这里!”金阳耀文很惊讶。
“龙钥被制成这样,很明显是从一个完整的圆形上分割下来的。”金阳澈说,“辛苦你们了,帮我们打败了那只九头乌蟒。”
“帮你们?”金阳耀文冷笑道,“你不打算交出龙钥?”
金阳澈大笑道:“金阳耀文,你还是这么天真的吗?真不敢想像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金阳耀文眉头一皱,他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段飞楼和岳伦,他早就知道这两人的大名:“段飞楼、岳伦,你们两个一个是北饶成的护军大将,一个是统兵队长,你们效忠的是国家,是国王,为什么要跟随金阳澈?”
金阳澈接过话:“你说的没错,他们效忠的就是国王,因为我很快就会成为国王。”他看着面前的这位比自己略微年长的兄长说,“金阳耀文,你要是肯乖乖交出龙钥,我成为国王后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这正是我想说的话。”金阳耀文针锋相对。但是他忌惮段飞楼和岳伦两人的实力,又说,“段飞楼、岳伦,这是你们两人最后的机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收起你可笑的想法吧,你知道这两人跟了我多久了吗?我们一同出生入死,早已是情同手足。”金阳澈指着身边的韦笑宽又说,“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大公山义军的首领韦笑宽!”
金阳耀文情绪激动起来:“你说什么?你竟然私通贼寇!”
“我们拥有共同的理想,那就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所以我们走到了一起。”金阳澈扫视了一眼其他三人,最后习惯性的用手指着金阳耀文说,“你,金阳耀文,已经看到了我手下皆是精兵良将,你觉得你能打败我吗?真的还要与我为敌吗?”
不行!不行!这样是不行的!白易在心底呐喊!金阳澈越是这么说,越会让两方的矛盾变大。尽管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却不是歌图想要的!
双方的理想都是好的,却是无法走到一起的。
果然还是无法避免一场生死斗!
其实在金阳澈感谢他们杀死九头蟒时,白易早已经认清了这一点。
在他们与九头蟒苦战之时,金阳澈及其手下三人目睹了整个战斗过程,却坐壁上观。
如果他们那时出手相助,也许还有一丝和解的可能。
然而他们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此刻白易已经心死。这场战斗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死斗已然无可避免!
念气聚集到右手的五灵珠,白色的灵珠闪闪发光。
被封印的念灵暴躁不安,积蓄的力量喷薄欲出!
金阳澈、段飞楼、岳伦还有韦笑宽。
白易无奈而又痛苦:要让我如何对这四人出手呢?
歌图放出念气,说:“别跟他们废话了,金阳澈我们来决一死战吧!”
八人拉开距离,分立两侧。
白易面对的是韦笑宽。
身材高大,圆腰阔背,粗壮的臂膀显得格外孔武有力。单手握着一把罕见的大刀,无论是外形还是大小都极具威慑力。面孔虽然有些粗犷,但眼神无比坚定。
这名义军领袖,白易虽然未曾正面接触过,却很清楚他是谁。
因为两人曾共同战斗过,那是在永丰县遭遇兽潮与叛军,如果不是韦笑宽带领义军及时出手相助,他与古原很可能已经在六王子叛军的围攻下在永丰县城战死。
白易与韦笑宽相向而立,彼此双方的眼神都很冷静。
死斗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拍了拍韦笑宽的肩膀。
“让我来吧”
是岳伦,他对韦笑宽说:“我们交换对手!”
韦笑宽不知道他的用意,却同意了他的请求。
“我来做你的对手吧!”岳伦一边单手抽出腰间的“鬼刀”一边问候道,“白兄,多日未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