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国南部边疆,狂风呼啸,黄沙漫天,旌旗猎猎。
韦笑宽手下狼王费景文站在了望塔上,他不止一次用强化过的双眼确认远处的异常:
一马平川的原野之上,一伙人正向他们这边快速靠近。
直到侦察的士兵接二连三的回报,他终于相信了这个令他难以置信的事实。
来者只有三人,其中两人是猎魔人部队头领段飞楼和岳伦,另一人正是镇守北饶城的大将军八王子金阳澈。
费景文一度怀疑这三人只身前来是什么阴谋,直到那三匹白马在平坦的沙场上没有丝毫的停歇,一路疾驰狂奔而至,他终于愤怒了。
他们真的只是三人,没有带任何部下,只有三名头领。
这是在瞧不起人吗?
费景文随即亲自带兵出营迎战。
两队人马几百人从营地两侧出击,将冲到大营前的三人团团围住。
金阳澈、段飞楼与岳伦并没有任何抵抗。
费景文拍马上前:“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来送死吗?”
金阳澈说:“带我去见你们的大王韦笑宽。”
“什么?”费景文再一次打量了他们三人,“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与你无关,你只需带路就行。”
费景文看着他们,三人在被大部队团团围住的情况下,脸上全无惧色,气定神闲。这让他想起了那次被活捉的耻辱,心底噌地升起一股怒火。
狂风裹挟着漫天沙尘将所有人淹没。
费景文大刀一挥,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士兵蜂拥而上。
白马背上的段飞楼人影一晃倏然消失,就见一道残影直奔费景文而来。
费景文大惊失色,两侧的贴身护卫冲到身前。
然而只听“当”的一声响,费景文手中的大刀飞了出去,他感到脖子一凉,低眼一看,白晃晃的剑刃就抵在他的咽喉。
费景文骑在马上。
段飞楼站在地面,两人相距五至七米远!
费景文想起了段飞楼的绰号:残剑。位列王国十大高手之列,残剑段飞楼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然他使用的是一把残剑,但剑刃却可以无限延长。
费景文一动不敢动,因为这把残剑再变长哪怕一尺,都将刺穿他的咽喉。
段飞楼说:“把武器都放下!”
身边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一名士兵向费景文报告:“城主,都没事,是钝刀。”
费景文抬头一看,不止自己没事,连被岳伦击倒的人都歪歪斜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金阳澈又说了一遍:“带我去见韦笑宽!”
“好。”
段飞楼收起手中的断剑。
义军大本营,大公山主城内,木桌上摆着酒肉。
一边坐着韦笑宽,在他身后站立着鹰王昌容、虎王葛剑雄、狼王费景文、豹王齐钰,狮王宋群等五位城主。
另一边坐着金阳澈,身后是段飞楼和岳伦。
金阳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说:“永丰城一战,为何带兵前来解围?”
“我韦某从不欠人人情。”
“那你的人情,还没有还完。”
韦笑宽抬起头。
金阳澈笑着说:“因为你的理想,我会帮你实现。”
“你说什么?”
“你听说了王位继承战的事吧?”
“那又如何?”
韦笑宽不只听说了继承战的事,还打算在继承战开始后发动大规模起义。
然而金阳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愣住了。
“我来做万人之上,你来做一人之下。”
韦笑宽端起的酒碗停在半空,目光笔直的看向金阳澈。
金阳澈目不斜视,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
“你所追求的以民为本,天下为公我来帮你实现。你来助我登上王位,我来实现你的理想。如何?”
一时四下无声。
包括韦笑宽与五位城主,亦包括营帐外的大公山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