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才,叫我做什么……咦,就是这员武将随我去打天竺妖僧和黑奴部落?他行吗?”
正说着,关胜恰巧睁开双目,斜眼向庞煜看去,凤目中寒光乍现,吓得庞煜一缩脖子:
“一群蛮夷,关某视之如同草芥!”
曹斌见状,顿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千万保持住!”
说着,他看转头向庞煜介绍道:
“这位就是关胜将军,老兄看他这相貌可能降服黑人部落?”
此时庞煜才回过神来,看向身高近两米,傲然挺立的关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将军仪表真如天神下凡!”
关胜先是一傲,正要抚须自矜,却想起了什么,忙向曹斌行礼,眼神狂热道:
“公爷,您给我的是……”
曹斌摆手笑道:
“不可说,这是你的机缘,以后要用心体会,保持住你先祖荣耀。”
看着关胜,他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关二爷的另类用处,兵法武艺暂且不说,单这仪表和冲天逼气就大有作用。
在这个时代,狂热崇拜着神明的原始部落多不胜数。
非洲未曾试验倒还罢了,那美州土著也是黄种人,还有安南、高丽、东倭……
在锁定忠诚的前提下,若能提前造个关圣帝君出来,到时谋划其国,岂不事半功倍,妙用无穷?
或许不用武力逼迫,就让那些土著主动努力挖矿,给大宋贡献黄金,财神嘛,喜欢黄金供奉岂不合情合理?
越想越得意,曹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关胜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打发走庞煜和关胜后,曹斌正要回后院,却见一朵雪花突然在眼前划落,他不由愣了一下,才知又到了一年的深冬时节。
"操劳终日,竟不觉时光之易逝啊……还是把握光阴,继续听曲吧。"
说完,紧走两步,继续向花园行去。
在曹斌感叹的时侯,青海的河湟谷地。土色的青塘城也飘扬起了鹅毛大雪。
赞普的王殿里热气蒸腾,穿着袒肩皮袍的角厮逻与妻子坐在主位,他一边拿刀割着煮羊肉,一边看着殿下的几个儿孙交谈。
那四十多岁,眼圈发黑的大儿子磨毡角,正不停地对他的小儿子董毡叙叨:
“阿弟,你太单纯,大宋已经靠不住了,他们是黄金的嘴巴,利斧的心。”
“上次我们帮他们攻打西夏,折损数万青壮,他们却只给阿爸封了个毫无用处的官位感谢,”
“这次辽国要帮着西夏攻打我们,大宋也几乎没有表示,他们是胆怯,是自私自利。”
由于路途原因,角厮逻此时还没不知道辽夏受锉和曹斌的消息,只见到了带回的王延龄回复的本国使者。
如此情况下,他们这些人自然各有忧心。
听到大哥的话,董毡有些不高兴地放下手里的酥油茶,摇头道:
“阿哥,自阿爸立国以来,就在接受大宋敕封,联合对付党项人,不好骤然转变的。”
“再说大宋那里有忠靖侯在,我相信必会有明智的决断。”
磨毡角闻言嗤笑了一声:
“阿弟,曹斌不就是攻打西夏王城,阴差阳错救了你一命吗?”
“你就对他崇若神明了?还为他杀死辽国使者,这下得罪辽国,我们可就危险了……”
大宋五路伐夏时,中期作战失利,配合出兵的角厮逻就想撤军,小儿子董毡却在撤到兰州附近时遭到西夏埋伏,若非伏兵接到兴庆府被围,立即回援命令,董毡恐怕很难脱身。
听到这话,董毡却摇了摇头,一脸向往道:
“阿哥,我相信忠靖侯,并非是他救了我,两三年前,我前往汴京朝贡,曾有幸被忠靖侯邀往万国会馆招待,相处多日。”
“我遍观天下人物,待人未有如忠靖侯真诚者,更何况忠靖侯轻辽帝,治元昊,文才武略,冠绝当世,如何不让人倾慕?”
“若非阿弟是伟大的赞普子孙,责任重大,似曹侯爷这般真如至性,我愿做其门下走狗!”
磨毡角见他满心崇敬,登时有些无语:
“你如此,我真……”
人家大宋都不理你死活,你还一副舔狗的模样,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被父亲定为继承人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