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宇文锐仿若雷击，神情呆滞。

古天奕身化残影，在这短短片刻之间，再次出手。

噗嗤！

一剑斩过，宇文锐的头颅高高飞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彻底断了生机。

古天奕还不忘顺走他的乾坤袋，丢下一把火，将三人的身体焚烧干净。

“灵儿，我们走吧，前往阴湖，准备与洛辰风他们汇合。”古天奕擦干紫龙剑上的血，将之收回乾坤袋中。

古灵儿看着满地狼藉，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古天奕打量着她，问。

“天奕哥，为什么……要杀他们？”古灵儿怔怔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与她印象中那位正直善良，坚毅果敢的天奕哥，大相径庭。

被古灵儿用这种眼神盯着，让古天奕心里很不好受。

他此刻，只能展现出身为男人的霸道一面，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灵儿，你难道忘了，他们曾经要杀你了吗？”古天奕的语气依旧温柔。

“灵儿没忘，但是……他们也是被逼无奈，身中奇毒，受白云飞的制约。他们这么做，只是想活下去，既然天奕哥击败了白云飞，他们也没必要与我们为敌。化敌为友，不是更好吗？”古灵儿哽咽道。

她的想法，并不能说错，只是，太仁慈了。

在这残酷的九州大陆上，仁慈，本身就是一种罪。

她扬起小脸，与古天奕四目相对。

古天奕忽然笑了，伸出手为她擦去沾在脸上的血迹，反问道：“那，如果我败在了白云飞手上，你觉得，他们会如何？”

“嗯？”古灵儿一愣，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低头道：“他们会……继续对灵儿出手，拿下灵儿，送到白云飞面前……”

啪！

古天奕抬手，在她小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古灵儿吃痛，哎呦叫了一声，一脸幽怨的望着古天奕。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杀他们了吧，他们不对你出手，是因为我比白云飞强大。如果白云飞得势，他们会对你仁慈？”

“既然如此，他们就是敌人，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灵儿，我喜欢你的单纯善良，但有时候，善良是会害死你的。”

古天奕伸手捧着古灵儿的小脸，两个人的脸庞不断凑近，几乎快要贴在了一起。古灵儿能够感受到古天奕说话时吹拂出的气流，小脸上，浮现出两朵红晕。

然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是在等待着什么。

“闭眼干嘛，以为我会亲你？”古天奕笑道。

“嗯？”古灵儿睁开眼，看到古天奕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顿时又羞又气。

“天奕哥，你变坏了……”

还没说完，古天奕捏住了她的下巴，霸道的凑了上来。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

双唇碰触，温软香甜，古灵儿娇躯一颤，犹如触电一般。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