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王朝-帝都。
巍巍宫墙,殷殷斜阳,王子皇孙纵马徜徉;落落余晖,漫漫霞蔚,贩夫走卒日暮而归。
遥遥几骑带着仆仆的风尘度过城关。
“炎阳帝都当真繁华。”滕家瑞感叹。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于心洁看着满城花海,轻声道。
李博成听了:“整的还挺伤感。对了,路途上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我们需要尽快寻找失踪案的线索。”
王嘉毅:“那就按路上商讨好的方案,我与博成去翰林院碰碰运气,其他人于市井中打探消息。”
“倒也不急,先找地方修整一番吧。”
众人便寻了一处客栈,歇息去了。
……
翌日寅时(凌晨三到五点。
几位大臣怀中揣着面饼,在午门外闲聊着。
“最近陛下龙颜不悦,我等也跟着遭罪受啊。”
“最近宿水王朝突然发难,又有妖军肆虐,再加上皇后娘娘的失踪,陛下能高兴就怪了。”
“多事之春啊。”
“还望大理寺卿尽快查明事因。”
“本官定当尽心竭力。”
正说着,午门城楼上的钟声敲响,大臣们便不再言语,排好行列,准备入宫。
……
辰时(上午七点。
各人自客栈而出,按照方案行事。
王嘉毅和李博成朝着翰林院的方向行去。
“嘉毅,你说这法子能行吗?”
“我相信天下帝王就没有不想令自己的王朝长盛不衰的。如果我们去述说强兵强国之策,定能得到炎阳帝的重视,这样我们收集线索也会便利得多。”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得想办法获得引荐的机会。”
二人在翰林院大门旁找了个角落,从袖中抽出一张写满字迹的纸,重新温习了一遍说辞。
今日正是上早朝的日子,他们便准备等翰林学士回翰林院时,尝试搭上翰林学士这条线。
……
不远处,有车马缓缓驶来。
王李二人赶忙上前,行礼道:“敢问大人可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大人?草民二人有关乎民生社稷之文章要献于大人。”
还没等靠近,一对森寒的长戟便是交叠在前,拦住了二人。
张泽端本在车厢中闭目养神,听到这番言语,皱了皱眉:“不知规矩。”他本想命令侍从驱赶二人,却是突然咦了一声:“儒家修士?”
“教他们把那甚么文章呈上来。”
“是,大人。”
张泽端看着手中的纸,又皱了皱眉:“好丑的字。”
他且继续看下去,一行行话语映入眼帘:
“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是相互作用的。”
“在生产方式中,生产力是内容,生产关系是形式;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对生产力有反作用。”“生产力在狭义上指再生生产力,即人类创造新财富的能力。构成生产力的基本要素是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
……
“有些意思,先请二人入府,稍后本官会与之详谈。”
“是,大人。”
……
翰林院。
掌院学士张泽端端坐在主座之上:“二位的文章颇有意思,不知二位师从何人?”
“我二人师从胡桑先生,不过先生她不慕名利,想来大人是未曾听说过。”
张泽端点了点头,炎阳王朝人口基数庞大,出几个山野奇人也不足为奇:“此文讲述了关于社稷的基本规律,我翰林人才辈出,但还是总结不出如此切中要害、一针见血之言。”
“二位持文来寻本官,现在便说说来意吧。要官职、金银、还是其他境的儒家修炼法诀?”
王嘉毅和李博成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位张学士如此单刀直入。
张泽端笑了笑:“我辈读书人,当心思坦荡。有什么话,看门见山地说就好了。一身本领货于帝王之家,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李博成:“大人风度令在下敬佩,在下其实是想拜见陛下,与陛下谈论富国强兵之道。”
“富国强兵?”张泽端似笑非笑,“治理国家之事可不是一纸空文就可以说得尽的。”
“我知道你们可能还有别的理论,但国事非小事,不是纸上谈兵。”
王嘉毅:“这些在下都知道。如果大人举荐了我们,我们却到了陛下面前瞎说一气,那定是会坏了大人的名声。”
主座之上的老者扶须大笑:“好好好,本官便来考考你们,若是你们答的不错,那本官必会同陛下举荐二位。”
李王二人齐声道:“那还请大人发问。”
老者缓缓开口:
“一臣子惹得众怒,群臣便请求君王将其处死。”
“群情激愤之下,君王只好这般处理。”
“他写了两张纸条,告诉群臣一张为‘生’,一张为‘死’,那名臣子抽生死签,得‘生’而生,得‘死’而死。”
“群臣答应了。”
“但是因为那名臣子才能出众、一心为公,君主不忍其死,便是写了两份‘死’,并向臣子眼神示意。”
“臣子会意,拿起一张纸条吞入腹,又拿起一张纸条,结果上书‘生’。”
“若按君主先前所说,那臣子便是拿了‘死’的纸条。”
“后君主彻查,发现是身边的一名侍从受群臣贿赂,偷换了纸条,上皆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