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麦以前听过这么一句话,叫:
“我们所有人的缘分都是一场不必追的目送。”
是啊,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是她太偏激了,是不是等她想通了这个道理她就不会老梦到他们在一起晒着黄昏下的太阳光的场景。
淅淅沥沥,雨声穿过墙透过梦渐渐进入耳边。
闹钟还没响,冷麦就先醒了。她摸了把额头,竟然出了汗。
撑着坐立起来,乌黑的头发贴着肌肤一绺一绺垂落,衬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又白又嫩。
冷麦看眼捂的严严实实的窗,走下床把窗帘一扯,光线进入房间里,在二十五楼的屋子窗后看着雨天里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是的,她搬家了。从她小时候阻止冷明掌家的那一刻,她家就完全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家子人为了赚钱、还债而愁苦了眼,现在虽然不是富有,但比起以前好太多了,他们一家除了不愿住城里的冷爷爷和陈奶奶,也算是团聚的。
比起以前她一个人上高中,弟弟们一个上技校一个上职高,父母为了生计分开去赚钱……现在的他们是在一块儿的。
在市里买了房,父母有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她和冷栋一起上了樟市里最好的高中——临江一中
她不用再住宿,可以骑着小电驴和弟弟一起上下学。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冷麦知道,她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冷麦!你起了没啊?要迟到了!”门外的冷栋嘴里叫着,拍了拍门,见里面还没反应,于是准备加大点力度。
这边手刚抬起,面前的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