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我们就该说一说,你刚才打我这件事了!”
秦开刚准备伸出手,把复明眼科医院的新老板抓过来。
却只见,
这个复明眼科医院的新老板,竟然是“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并且,还非常没有底线的对着秦开,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对……对不起!”
“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以后谁让我来替他收黑钱,我都不干了!”
“你饶了我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
“儿子还正在考公务员呢!”
“你可千万不要把我送给警察啊!”
这个新老板都快哭了,完全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与风采。
有的只是担心与害怕。
生怕秦开就此追究下来,那后果,可不是自己能够扛得住的!
“嗯?”
秦开一听这话,眼神里顿时露出了疑惑之色。
“替人收钱?”
“什么意思?”
“难道说,这个人还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
“真正的幕后凶手,到现在都还没露面吗?”
秦开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试图去理清这中间所有的弯弯绕绕!
在莽汉头领的口中,这个敲自己闷棍的中年人,应该就是这家复明眼科医院的新任老板。
而自己刚才,确实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
就在刚刚,
自己把这个“新老板”给吓了一跳后,终于也是从他嘴里逼出了实情。
连连跪在地上求自己放过。
而且,
从其口中之求饶的言语也可得知,
这个所谓的复明眼科医院的“新老板”,怕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
“这么说来,虽然有点意外,但也算合理……”
秦开低声呢喃道。
本来就是嘛!
听门口的保安大爷说,敢在这个时期,强硬的接手这家复明眼科医院的新老板,肯定是一个相当有背景,相当有城府的家族,或者商人。
而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他们一定都会是缜密的,是小心的。
不出天大的事,根本不会露面。
完全没有理由,对上自己这么一个普通的人,就逼得这家老板亲自下手,拎起棍棒打自己。
这完全有失身份。
所以,
一番推论下来,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复明眼科医院的“新老板”,身份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也只是一个高级的的打工人罢了!
对此,
秦开也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件事哪儿会有这么顺利?
一个位高权重的新老板,怎么可能被自己这么轻易的撞见。
看来刚才,还是想太多了!
“不过嘛……”
秦开挑眉一笑。
虽然自己遇到了冒牌货,但是有时候,冒牌货用好了,或许不比正牌差!
于是,
秦开皮笑肉不笑的走到还跪在地上的“新老板”面前,刻意压低嗓子,开口说道。
“我问你个问题。”
“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今天这件事,就算了!”
“行吗?”
“新老板”一听,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框框就是一顿点头。
他刚才还在思考着,自己到底要怎样做,秦开才能放过自己。
毕竟,
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这句话,可完全不是开玩笑啊!
母亲八十九岁了,眼看闭眼在即,葬礼岂会不花钱。
儿子呢,又在备战公务员,虽说暂时还花不了什么大钱。
但是,这可是备考公务员啊!
政审阶段,需要查祖宗三代的。
要是政审的时候,查到自己这里,说自己犯过法,而导致儿子无法被录用。
“新老板”后半辈子,都得在悔恨中度过。
所以,
当秦开愿意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机会时。
他的泪水,“唰”的一声,便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连忙跟秦开保证,自己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会对秦开,有任何实质性的隐瞒!
“好!”
“我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
秦开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眼珠子一转,便开始问道。
“你先给我具体的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对于你的身份,我目前也只是猜测,具体的暂时还不知道!”
秦开的问题是有,
但这些问题的抛出,都得基于这个“新老板”的自述。
秦开需要知道,这个“新老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而,才能知道,自己一会问完问题后,是否对自己有帮助。
于是,
“新老板”在听到秦开的话后,二话不说的便开始了介绍自己。
“我……我原本就是一个隔壁市里的一个货车司机。”
“平日里,全靠帮别人拉货,送货,才足以勉强生计。”
“日子虽然过得艰苦点,不过至少没有欠钱。”
“但就当我以为,我的一生就会这么平平稳稳的度过时。”
“我的儿子,把女朋友带回家了!”
“起初,我很高兴,给了儿子女朋友足足两千块的见面礼。”
“并且,全力支持他们结婚。”
“可是……”
“可是我大概是因为封闭太久了,对于目前的结婚形式有点看不懂。”
“我不理解,我儿子的女朋友光是彩礼,就足足要我三十万。”
“这还不包括房子,车子,金子,酒席之类的钱。”
“就纯是彩礼!”
“这……这我哪儿掏的起啊?”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货车司机,一辈子能给我儿子在我们县城,不贷款买一套房,都已经算是非常成功了。”
“让我拿三十万,去当彩礼?”
“这个我做不到!”
“可是……”
“可是我做不到不行啊!”
“我儿子已经把人姑娘弄怀孕了。”
“那姑娘的家人,也已经放出话了。”
“如果我们给不出彩礼,两个孩子没法结婚、”
“那他们就会让自己闺女,把孩子打掉。”
“然后把打掉的孩子,扔在我们家门口,并告诉所有邻居,我和我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儿子把人家姑娘睡怀孕了,不敢负责。”
“当爹的,也不会管教儿子,只会纵容。”/
“这我哪遭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