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宝则是挺了挺腰杆说道:“直接叫李澈就行,我已经不小了。我小名叫容宝,大名叫李澈。”他的确不小了,只是这个子还是四岁,只能委屈自己行为举止尽量像个四岁的小孩。李澈其实不用担心自己的行为举止,男人至死是少年,很多时侯,哪怕是心智成熟,只要做事任性妄为,也还是像个小孩子。更多的时侯,大人也希望自己活得像个小孩。
众人倒是把容宝正儿八经的话当成是童言童语,越发地喜欢容宝。
容靖向容老夫人问安时,看着母亲的容颜虽然老了,却像是比以前健康了些,心底稍觉安心,但到底是老了,满头白发,他不禁心中有愧:“儿子不孝,既不能在母亲膝下承欢,又不能时常陪伴母亲闲话家常,侍奉床前。母亲持家辛苦了!”
容老夫人听容靖这么一说,想到容靖半生戎马,几个孙子未成年就跟着他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总是生死未卜,令她牵挂,一把辛酸便瞬间涌上心头,眼睛登时便红了。但是,见到儿子和孙子都齐齐整整地回来了,她也总算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容老夫人忍泪说道:“靖儿这是保家卫国,做的是男儿应做的事,母亲以你为荣。母亲也不辛苦,容府里里外外都有人打点着。你和几个孙儿齐齐整整地回来了,这是我们容府天大的喜事儿!在这种本该欢喜的场合,你可别说些催人眼泪的话,没的让我白白掉了眼泪。”
“是,儿子这是……”
就在这时,有人急匆匆地扑时门来,大声报告:“报告,大将军王驾到——”
容靖“咻”地站起来,有些误会地问道:“大将军王带兵来容府?”
小厮赶紧回道:“是啊是啊,大将军带着很多人驾到,已经在门外了。”
容靖脸色有些灰白,目光移到容月脸上,问道:“容月,你得罪大将军王了?”
容月有些莫明其妙反问道:“父亲何以这么问?”
容靖:“不然,他为何带兵前来容府?”容靖一直担心容府会受太子牵连,所以才会有此误会。
那小厮连忙又说道:“老爷,大将军王不是带兵来,是带着很多的聘礼来,要给王妃下聘?”
“下聘?下什么聘?”容靖这下子更懵了!但也登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容靖还是觉得,容宝都四岁了,皇帝也给了指婚圣旨,还口旨封了容月为太子妃。到时,顶多就是举行册封太子和太子妃的大典就行,哪还需要下什么聘?这符合常礼吗?求亲是要下聘的,可这不是过了求亲的时期吗?大将军这是在补上聘礼?容靖只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