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的父亲会是个乞丐。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容月大小姐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简单是有着天镶之别。看来,传闻多半是假的,和容婉相比,这位容大小姐更有气度,穿着平平凡凡,修饰不多,却丽质天生,雍容华贵。两相对比,他甚至觉得,容月更适合太子妃的位置。
可惜!可惜啊!那孩子当真是和乞丐所生吗?贾老爷的目光竟往那孩子的脸上转了好几次,老觉得那孩子非常眼熟,像极了谁似的。偏那孩子不怕生,也不怕他。他看过去一次,那孩子便瞪过来一眼,神气活现地抬了抬下巴。那神情一点也不自卑,还有些自傲呢!他居然失神了,还打从心眼里喜欢那孩子。
再者,容大小姐居然有文心堂最顶级的标佩,用降香木做的九级文心牌,也是文心堂堂主和副堂主才有的仅止两枚的文心牌。
虽然贾老爷也有一枚文心牌,但他所得到的牌子只是第八级的木牌,是一枚用紫檀木做的文心牌。文心堂的级别获取方法是有规则的,且公开,公正。那些诗,词,赋,对子,不知难倒多少魏国的大文豪呢。
可是,容大小姐持有的居然是第九级的文心牌,那她不是堂主,就是副堂主。据贾老爷所知,文心堂的堂主是文坛大儒,已经退隐的先皇太傅朱卓熙,副堂主是他的儿子朱华棠。最近,他有听闻朱卓熙利用自己昔日的声望,在各地向富商乡绅搞捐赠活动,办了多所农学堂,让很多贫苦的老百姓得益,贾老爷也非常赞赏。
但他看容月递牌子的神情,似乎并不知牌子的作用。贾老爷也不禁想,容大小姐这枚文心牌来路是否正规?不会当真是……捡来的吧?
那三位少女中,吴琼华还没开过口,好像生怕自己落后了似的,马上指着那枚牌子尖声叫道:“喂!你这守门的,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地放人进去?她这木牌是假的吧?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木牌?那可是降香木制造的,第九级,顶级标佩。凭她也能拥有这样的级别?你们文心堂搞什么呢?不是都说文心堂的级别获取是公开,公正的吗?”
守门的青年人回道:“容大小姐的木牌是真的,我只辨木牌的真假。如果几位姑娘能拿出这样的文心牌来,我也照样会恭请姑娘们进门。我们文心堂对外考察级别是是公开,公正的,姑娘无需多作怀疑。”
守门的青年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朱老爷子将自己的木牌赠给了容大小姐。但这是内部消息,知道的人不多。而且,朱老爷为何将木牌赠送给容大小姐?他们还是只知一,不知二,所以,只管恭恭敬敬地请人进去,别的就不好多说了。
三位小姐气得没话说。她们都是有请贴的,也出示了自己的请贴进了门。
但是,进门后,有人给容月和贾老爷带路,三位小姐就只得到“随意”两个字,就没有下文了。原来,这文沁阁内设有等级分明的座位,那都在请贴上就有标明。像刚才那三位小姐的请贴,她们是没有座位的,所以,进来后就随意了。
容月和贾老爷被带往前面有座位的高台。
还没走到高台,迎面就有一位穿着锦色紫衫,身材中等的儒雅中年男人迎面大步走了过来,见到容月就深深地给容月作了一揖,说道:“容大小姐,幸会!我是朱华棠,终于可以见到容大小姐,朱某荣幸之至。刚刚才得知容大小姐拨冗莅临,有失远迎,还请容大小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