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没有任何时间思考太多,就已经将男人扶到了众人面前,对村长和所有的人扬声说道:“村长,各位,你们问问他,他为何出现在此吧!”
村长和村民们这时才真正看清楚,这位男子穿着的紫色衣袍质地非常昂贵,像是上等的蜀锦,做工也考究,上面的苏绣可不是乡下地方人穿得起的,长相还十分出众。
村长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由自主变得客气了不少:“请问这位公子爷,您为何出现在容月的房间里?”
男子似是在撑着最后一口气似的,断断续续说道:“我……我是当年那个乞丐,是容宝的……亲爹,是容月的……未婚夫君,是从京城来找容月和容宝的……半路上遇到了山贼……被抢了银钱,还被打伤……撑着走到了这里……”
男子说完这话后,就晕厥了过去。虽然男子说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但他所说的话还是明明白白,足以让大家都听懂了。就算是还有不懂的,也问不了,因为他又晕厥过去了。
村长见男子又晕了过去,不由转头诧异地问容月:“他真的是容宝的亲爹?”
容月点了点头:“是。”
不是也得是。她要让容宝彻底洗脱有一个“乞丐”父亲的耻辱,容宝这些年来太遭罪了。这个男子长相不错,是她喜欢的类型,她要让他做容宝的父亲,且为她挡一挡嫁人的麻烦。
这时,挑起这件事的三婶吴芳芳指着男子说道:“胡说!这人显然不是乞丐。谁不知道容月当初在上京是和乞丐生下了容宝?”
容月冷笑道:“吴三婶,你们陈家也只是听说吧?他当初的确非常落泊潦倒,也的确像个乞丐。但是,人谁还没有个落难的时侯呢?他从京城来,现在又被山贼伤成了这样,是我能偷的人吗?我到哪里偷他?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当初那个乞丐,你们都是聋子吗?”
村长也觉容月说得有道理。这男子可不像能被人偷的普通人,而且,人家都亲口说了,是容宝的亲爹。
村长有些生气地对三婶道:“吴芳芳,既是容月的男人找了过来,你就别再生事端了。你们不是将容月母子赶出来了吗?她们母子现在也不依赖你们家活着,你瞎操什么心?净在这里无事生非。”
这个逆转让村民们觉得吴芳芳就是一个搅屎棍,自觉是被吴芳芳给骗了。大家看看昏迷的男子,又看看容宝,都觉得他们长得很像,的确像父子,就开始纷纷指责起吴芳芳来。
吴芳芳的婆婆杨氏见此情景反倒骂了吴芳芳一顿:“就你会闹!也不搞清楚了状况就扰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
他们家可是收了隔壁村屠夫刘铁十两银子,作保要将容月嫁给刘铁当续玄的。那刘铁不嫌弃容月有一个孩子,因为他自己和前妻也生了一儿一女。现在容月的夫君找来,他们作保的十两银子就要泡汤了,杨氏不生气才怪。
村民们这时侯倒是围着男子品评起来,没人再提浸猪笼的事情。
“原来容月的夫君长这个样子啊。”
“好俊俏啊!他们看着就是父子。”
“这可不像乞丐啊!这杨氏一家到处说人家容宝的爹爹是个乞丐,不知安的什么心。”
“容宝的爹爹好生英俊!我看他像个富家公子。”
“既然是这样,干嘛放着容月母子俩在这乡下地方受罪?”
“你没听说吗?人家以前落泊,现在暴富了。这不是来找她母子俩了吗?看来,容月容宝要苦尽甘来,要回京去享福了。”
村长说道:“大家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