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风院外陈柳和几个衙役正僵持着。
几个衙役手握在腰间的长刀上,气势昂扬。其中一带着的衙役面色严肃地看向院门口一众护卫说道:“你们敢阻挠我们处理公务!”
陈柳轻皱着眉,站在众护卫之前,对着那衙役抱一拳,气势却不见卑微,硬声说道:“方才我已经说明了,此事与我家小姐并无任何关系,你等要求询问我家小姐本就不妥。”
那带头的衙役重重地“哼”了一声,“这让下湖的人是韩小姐,找到尸体的人也是韩小姐院子里的人,你说这事怎么就与韩小姐无关了?再者说,我等也只是例行公务询问一下韩小姐,有何不可?”
他们这些做衙役的心里是明白的,这命案与这韩小姐定是没什么关系的。一来,如果有关系韩府便不会报官;二来,以韩府的地位,如果真与韩小姐有关,也不是他们这些衙役过问的问题。他们来这里之前已经询问过与这案子有关的人了,从他们的话里知道,这事与韩小姐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韩府小姐可不是什么人,什么时候都有机会见到的。要说这丰源城什么事最为人们津津乐道,那非这韩府小姐的容貌不可。
全丰源城的人都知道,韩府有个小姐,是韩府家主韩老爷唯一的女儿,韩府上下都视这位韩府唯一的小姐为掌上明珠。
要说这韩老爷有多疼爱这唯一的女儿,那可有得说了。什么高价请名家大儒教授韩小姐琴棋书画;高价寻来夜明珠与其赏玩;月月都用最上等的面料为其做时下世家大族女子最流行的衣物;其所居住的院落堪比韩府主院落等等,不胜枚举。
韩老爷对这个女儿重视到不愿让外人见到其容貌。因此,韩家这位小姐很少出韩府,每每出府必有大批人护卫跟随,且面戴纱巾。这也引起了人们对其容貌的猜测。有人说其美若天仙;有人说其相貌平平;有人说其相貌奇丑。人都不是笨的,有人就问过韩府下人,可是韩府下人都三缄其口。就算许下重利,也不见有人透露一二。时间一长,韩府里的下人也有不同的声音,皆与府外传言并无二别,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这好不容易有机会来这韩府上,而且这案子还与那韩府小姐有着些关系,衙门里的这些个衙役也想借着这事见一见那传闻中的韩府小姐。于是几人商量之下便以案子与韩小姐有关,需要询问韩小姐一些个问题,来这里想见一见这韩小姐。不想,这才刚到,就遇见了这院子的护卫。
陈柳知是这此个衙役挑事,可是也不能根他来硬碰硬。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陈柳心下不悦,可也不得不放低了些姿态,“这位官爷,此事确与我家小姐无关。小姐不过是丢了东西,让些个下人出去寻,哪能想到会寻出这么个事来。再者,你也应该听说过,前些日子我们府上将这丰源城的大夫都请来给我家小姐看病的事。如今我家小姐身子才刚好事,昨夜又出了这事,受了些惊,这正是要好生将养着的时候。”
那带头的人见陈柳这般说话,也知道是不能见到那韩小姐的了。这韩府虽只是一介商户,可在这丰源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也不是他们这等当差的可招惹的。他做了这么些年的衙役其中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他们这来也只是碰碰运气,能见到是再好不过,不能见也就算了,本没什么好争的。
想到这些,那带头人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他这么想着,可他身后的那几个愣头青可不是这样想的。
他身后几人见陈柳放低了姿态,便觉得陈柳这些人是怕了他们,当下这气势比之之前更是猖狂。
突然间只见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步上前站在这那带头人的身侧,一双双傲慢地眼睛看着眼前的陈柳等人。他们早就看陈柳等人不爽了。明明只是韩府的护卫,可那气势似乎比他们这些当差的还强,一点儿也不把他们当差的看在眼里。本以为是什么有骨气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下人就是下人。
衙役们也很是想见识一下这韩府小姐是什么样。越这样想着,这些人的胆子便越大了。
其中一人一双眼睛直视着陈柳,“身体不好,可不是什么理由。只是让韩小姐出来问几句话,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的吗?是不把我们这些当差的看在眼里,还是不把肖大人放在眼里?”
那带头的人没想到这几个愣头青会突然上前,更是没想到会说出这等话来,当下有些愣住了。
“还是说你家小姐当真如外”
正当其中一人正要说出些更过分的话的时候,那带头的衙役反应过来,一把拉住那人。提高嗓门说道:“我等只是想更清楚地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实是是说不上是为难韩小姐。”
说完狠狠地瞪了那几个衙役一眼。这些个小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如果退让的话,就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