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出声,狭长的眼眸淡漠逼人,莫名散发出的几分强大气场压得空气有些沉默窒闷。
陈宣果然怵得顿了片刻,咬牙硬着头皮道:
“今日是沈姑娘央我帮忙替她出气,跟侯爷有什么关系,你做什么出来随意插手。”
沈姑娘央我。
这几个字刺激得君呈松眸光更暗。
呸,算个什么东西,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人。
也就是沈新月那个黄毛丫头喜欢陈芳,若不然她怎么会找陈宣帮忙。
他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压抑着妒火和怒火平静道:
“举手之劳而已,我和她好歹也算相识一场,又是在我的马场上,就算萍水相逢也见不得一个女子被这么欺负。
更何况,这事原也算不上她央你,只不过是流言恰巧带上陈家,才让你露面而已。”
陈宣顿时嚷嚷开了:
“什么举手之劳,侯爷明知道我喜欢她想娶她,她难得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正是我表现得时候。
今日倒好,我做牛做马忙了半日,最后风头却都让侯爷抢了个干净!”
君呈松唇角隐秘地勾了勾,怕被人发现,连忙侧头往窗外看去。
看到君鸿白一瘸一拐被搀扶着离开,才控制住神色。
回过头来时,一派恍若未觉的模样,甚至露出了一丝茫然:“抢风头?我抢了你什么风头?”
陈宣气得捶了一下桌子,砸得上头的茶盏砰砰跳了两下:“今天我帮沈姑娘弄了几匹好马——”
君呈松立刻纠正了他:“那几匹马原是我从边关弄回来的。”
陈宣卡了一下,想了想又愤愤道:“无论如何,今天是我帮着沈姑娘让赵藏枝那伙八婆丢了大人。”
君呈松眼底透着丝鄙夷:“与赵藏枝赛马的可不是你。”
陈宣:……
片刻后,又想起了什么,理直气壮道:
“对,今天沈姑娘让赵藏枝丢了人,最后正该我出面替她撑腰,让赵藏枝应赌约才是,你冲出来不正是抢了我的风头!”
……
君呈松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两步,避开陈宣质问的眼神。
说来也是为难人,他本不是这种擅于耍心眼的男人。
为了沈青鸾,仿佛将他这辈子的心眼都用尽了,这会居然生出绞尽脑汁、大脑发干的感觉。
在凳子上大马金戈坐下,他神色肃然地抬头,忍着心虚强作泰然:
“那与我有什么干系,你的这些筹谋又不曾与我说,我只是见不得姓赵的满口仁义道德,肚子里却一肚子坏水,这才仗义相助。
你若早跟我说,我还不稀得管你那档子鸟事。”
才怪。
陈宣气呼呼地无语了片刻,却是找不到说辞。
半晌又道:“那方才我要将君鸿白揍一顿替沈姑娘出气,你怎得又来插手。”
君呈松霍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