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益州督,节制三路人马,算是目前荆益两州最高军职武将了。”
黄奎一拍大腿:“兄弟啊,这黄忠寸功未立,何德何能居此高位?糊涂啊。”
“大哥,黄忠是个有能力的人。”
“那我也觉得我有能力,天下人都觉得自己有能力,没有战绩,没有功劳,如何服众?”
黄江知道一些事情不说清楚,自己这个大哥心中多少有些不服。
缓缓开头道:“黄忠有没有功劳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他代表的不仅仅的他自己,也是荆州利益集团,他就是那个被推出来的军界领袖,好在他也是我的人,如今益州新定,我现在需要的是安定,益州方面,恨我的人更多,我无法倚仗。而此次益州征伐,荆州方面是出过大力气的。”
“你身为主公,难道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荆州那些人,早就被你杀怕了。”
“兄长,很多时候手段可以强硬,但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强硬吧,那以后的建设,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莫不是要杀尽天下人。”
“想不到做主公也有很多无奈的事情,是我浅薄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之前没考虑过,也实属正常。”
“三弟,这次我是真想帮你,有时候看你就一个人,家族里也没有几个争气的,我心里也堵得慌。”
黄江听完,也颇为欣慰,语重心长说道:“大哥,你我虽是亲兄弟,但机会是要靠自己把握的,我也不可能一直给你机会,就像你说的,难以服众。”
“那我混日子是不行了?”
“混日子不如不去,真的,你在哪,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看着,就是因为你的身份,荆州人不会支持你,益州人同样不会,除非你有反意。”
“别,我不可能反,我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必要,我这个人心不大的。”
“兄长,你要知道,外面的诱惑很多,有些时候你不想做的事情,别人会诱导你去做,别人会逼着你去做,就像嫂子那样。”
黄奎一听,顿时汗毛炸起,出了一丝冷汗。
“还请主公教我!”
“做好自己的事情,少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这个时候的朋友少交,因为没有几个真心的,你不必依仗任何人,我就是你最大的靠山,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
“大哥,你知道为什么我不会对二哥说这些话?”
“难不成他比我更坚定?”
“因为,他看上去比你聪明些,没有那么好骗。”
“这就是捏柿子挑软的捏呗,笨一点的也好掌握,其实我还是挺聪明的。”
“他只是看上去比你聪明些,其实是因为他比你要狠,做事更加干脆,这是你不足的地方。”
“你的意思,我很软?”
“可以这么理解。”
“草……,专门欺负我了呗。”
“你软不软自己最清楚,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如何担当重任?还要给人家的姘头求官位,有比你更软的人?”
黄奎顿时羞愧难当,这也是亲兄弟敢这么说他,换个人,他敢直接拔剑了。
“现在知道面子挂不住了?记住,面子是自己赚的,不是别人给的。”
“离,和离,回去就离,三弟,你说得对,身板不直,何堪大任!”
“好,现命你为南山营别部司马,跟着黄星和张任,好好学学,他们两人性格虽然直,但没有什么坏心眼,能学到东西。你要先放下面子,再放下架子,慢慢的,你就能赢得尊重。”
“末将谢过主公!”
“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好自为之,若再向之前那般,军法处置。”
“三弟,一个人要改变很难,但我相信慢慢改,总会变得越来越好。道理我都懂,咱们黄家有用不完的金银,还背靠你这座大山,我完全可以不努力,但生而为人,谁又不想证明自己是行的。”
“说得好!家里的事情,你尽快处理,问儿我会安排好,你就放心去,等你回来庆功。”
“那我先走了!”
“官印,稍后会有人送到府里,且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