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琬听完虽有不悦,但也只是摆了摆手,大声道:“吾孙儿满月宴,我这个当爷的高兴,一应费用我来出。”
管家只能点了点头。
别看这小老头平时颇为节俭,那财力可不是一般小家小户可比的,区区十里流席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
一些之前官场的同僚纷纷上前敬酒:“黄公,恭喜恭喜啊!”
“诸位慢饮,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以贾诩、黄忠、赵云、太史慈为首的几人也带头向黄琬敬酒:“恭喜!”
黄琬抬了抬手,一杯酒下肚,有些微醉,大声说道:“贾军师,如今前方战事如何?”
“十分顺利,已经攻破雒城,拿下益州指日可待!”
黄琬听完十分满意,随即对着众人大声道:“如今汉室危如累卵,刘焉小儿身为皇亲国戚,自立为王,可耻可恨,人人得而诛之,今我儿黄江重整山河,诛奸佞,还我大汉河山,功在社稷……”
“将军威武!”
“必胜!”
……
下面欢呼声一片,黄琬再次摆手,高呼:“今日高兴,诸君当与我共饮此杯!”
“来,满饮!”
“满饮此杯!”
“敬黄公!”
“敬老太尉。”
……
护卫文援在一旁扶着黄琬,低声:“家主,不能再饮了,这酒烈!”
“这才几杯,无事,无事!”
文援连忙对一旁斟酒的侍女低声言:“还倒呢?”
“无事,这是兑过的,味道看似差不多,实则不烈……”
文援这才不再多言。
一直从内院走到外院,来到流席这边,文援看着这长不见底的流席,不由咋舌,这一路喝过去,神仙都能喝死吧。
“子琰兄……多年未见,依然风采依旧啊!”
“听说老兄相邀,虽万里也要来看一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握住黄琬的手。
“当年并州一别,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日,子琰安好便可!”
这些都是黄琬曾经在太学的同窗,如今所剩也不多了,如今特意邀来一聚。
“咱们兄弟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屋内都是一些征战沙场之人,杀气太重,这才把诸位兄弟安排在这里,不会怪你吧。” 黄琬指了指府内。
“这哪里话,十里流席,我们被安排在首座,何其荣幸!”
“那就好,诸位兄弟,既然来了,今天且喝好吃好,明日我去塌馆找你们,共游襄阳,可别喝多了!”
这里的人很多,上至曾经的三公九卿,下至黎民百姓。
黄琬都不失礼数,纷纷打起招呼来。
这种场面,黄江此时在此也是避之不及,他向来喜欢安安静静的,一人一句,这种应付话,他可是一句说不出来。
好在之前的这些,都是眼前这位老父亲给他张罗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