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看着远方的崇山峻岭,不由摇了摇头,这要强攻,又岂止是死一个那么简单。
寨子里面的深浅,谁都不知道,他目前手里掌握的情报,有可能是几年前的。
“魏延,你带一小队人去那边,我去那边看看,切记,只是侦查,不可轻举妄动。”
“喏!”
“二点四,随我来!”
一行人中有些已经开始往车底下摸武器。
吕蒙还是十分有眼力劲,连忙制止,“都干什么呢,只是侦查地形,身上那两把匕首还不够你用的吗?”
魏延闻言,点了点头,微怒的表情此时才逐渐缓和。
只见他摆了摆手,众人皆跟随在其身后,魏延看了一眼身后长长的队伍,吩咐了一声:“一群人乱哄哄的,都给我分散走,要看上去像个普通人,腰挺得那么直干什么。”
“还有你,鬼鬼祟祟,这是做贼?”魏延指着身材矮小的五号说道。
众人这才散开。
“王寻过来,我们走在最前面。”
王寻虽然对魏延没有什么好感,但毕竟是老领导,此时更是将功赎罪,只能点了点头。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对我有意见?”
“属下不敢!”
魏延则是搂着他的肩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荆州派利用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咱们当下就是干好一件事就行,别那么大的怨气。”
“没有!”王寻嘀咕一声。
“都写在脸上了,你这个斥候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得继续沉淀。”
“谢军侯指点。”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欲速则不达,你是不是觉得我运气比你好?”
王寻点了点头。
魏延呵呵一笑。
“兄弟,我从军快七年了,从伙夫开始干,而你呢,主公亲兵,然后又去最精锐的斥候营。而我呢,无依无靠,主公给我机会,我就把握,历经大小战斗百余次,才走到今天。”
“可你是最早追随主公的那批人。”
“你看,这就是偏见,我们那些老伙计足有万余人,按你这么说,不需要奋斗,岂不是人人都是军侯校尉?”
“抱歉!”
“没事 ,我虽然比你大不了几岁,但官场这点东西却看得比你明白。”
魏延自己明白,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荆州派,而是黄江的一颗棋子,黄忠也是,用于制衡外地派。
如今外地派在军中如日中天,此时还好,黄江能压得住,那日后呢,必将成为隐患。
而用以制衡外地派的人,也就是他们这些不被士族接纳,没有根基的荆州人,难啊,不偏不倚自然好,但有的时候并不是光看能力。
那时,他镇守巫关,张辽一句话就能让他滚蛋,实际上他也没做错什么,那错的究竟是谁,只能是这样世道了。
“还请军侯以后多多指点。”王寻拱手。
“据说,徐晃将军对外可是称你为小舅子,你可知道此事?”
“知道!”
魏延点头,“有时候我真的有些羡慕他,好像没干什么,也得主公器重,做什么事也能随心所欲。”
王寻心里自然知道徐晃不喜欢这个魏延,但魏延又何曾喜欢他。
论战绩,魏延是靠自己一仗又一仗打出来的,而徐晃多少有些靠破格提拔,此时并没有看到太多闪光点。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山顶处,这里可不简单,人来人往,像是一个山顶处的小村落,有贩夫走卒,还有道士,自然也少不了贵族公子小姐。
“这些人闲的无聊都往山上跑么?”王寻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