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王寻被罚练两个时辰。
吕蒙亲自陪着,二点四的人也想陪着,只是魏延不允,这才作罢。
王寻从未像今日这般刻苦地练习,任凭双手酸痛无比,他也咬着牙挺了过来。
随着练习的次数增加,技巧也掌握地很好,但要像其他人那般,还是差了点火候,毕竟在斥候营时,他的射箭也不算顶尖的,骑射也只是中规中矩,比起潘璋那些人来说,他的天赋明显是不够用的。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再练无益!”魏延大声说道。
被罚练的几人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仿佛要记住这个跟自己一样倒霉的人一般。
吕蒙也拍了拍王寻,“走了,我特意安排人给你熬好了药,回去差不多就能喝了。”
王寻一愣,这件事,他谁也没说,吕蒙怎么会知道。
“吕队率,我......”
“不要这样看着我,是马将军安排的,让我多照顾你。”
一想起马六,他浑身打了个寒颤,自己那样坑他,何德何能让人照顾。
......
回到营寨后,此时的天已经全黑了,雨也停下了,整个营寨内,也就一人未睡,他便是五号,也就是刘武。
“给,你的药,不好意思,我不该翻你的东西。”刘武嘿嘿一笑。
“无妨,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几件随身的衣物。”
“好了,赶紧把药喝了,明天还有训练。”吕蒙打断了二人的闲聊,看了眼刘武,“五号,你也赶紧睡吧。”
“这就去!”
王寻喝完药,躺在自己的被子里,听着同伴们的呼噜声,此时却觉得十分的安详,一路走来,都是别人照顾自己,而自己则是像个孩子一样,只会惹麻烦,他不由叹息一声。
突然一根棍子轻轻敲打在他的被子上,王寻顺着棍子看到吕蒙正抬起一个头看着自己的方向。
他拱了拱手,闭上双眼,心中默念清心诀,这是军中每个士兵都会念的,用于去除杂念,更容易入睡。
说是清心诀,实际上则只有一句,“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一直念着念着,他便缓缓睡去。
次日的清晨慢慢到来,又是一道道擂鼓声。
一日复一日,几日很快过去了,大家都适应了高强度的训练,训练成果很十分显着,一些兵油子被整治地服服帖帖。
尤其是以凌统为首的二代子弟,此时也毫无往日的闹腾,令行禁止。
这日,甘宁走上高台,大声道:“感谢几位将军,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指导你们。”
“感谢诸位将军!”台下数百人整齐的呼喊声。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送几位将军。”
陈到、高顺等人摆了摆手,向众人告别,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掌声才停了下来。
有些士兵,甚至流下了泪水,这几位教官,平时虽然训练严苛,但都是极为好相处之人。
“好了,看这里。”
说罢,甘宁展开一张巨大的地图,虽然很大,但是距离有点远,众人根本看不清,只能看清一个大概。
“这里,汉中郡房龄县,阳平寨,有匪首马大帅,聚众万余人于此。”
台下众人听得很认真,没有一个插嘴的。
“我们的目标第一次试炼,就在这个阳平寨,名为斩首行动,目标,都给我挺好了,斩杀贼首马大帅为首的三名匪首,阵亡指标为零。”
“如果达不到会怎么样?”一名士兵起身,中气十足说道。
“这个问题很好,我记得你,叫严鱼是吧。”
“是的。”
“如果做不到,那大锐士这杆旗帜就算是倒下了,也完成了它的使命。”甘宁冷笑一声。
“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解散的意思呗。”
“说直白点,就是咱们无能,大锐士没有了,懂吧,咱们各回各家。”
“真不够丢人了,全军最好的装备给咱们了。”
“说得是,哪个狗日的敢拖后腿,我打爆他的门牙。”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休整半日,明日凌晨出发,目标两百里外的阳平寨,解散!”甘宁说完,起身离开。
台下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分别看向身边的人,好像要找出那个看上去要拖后腿的人。
“你小子看俺干啥子哦,我攀爬可是第一名,要不要来比一比?”
“行,哥们,我看就不是个拖后腿的人。”
忽然,一只手拍在王寻的胳膊上。
王寻转身一看,正是那天和自己对打的凌统。
“怎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