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散场后,张任找到了甘宁。
“甘将军,此次征伐益州,主公为何要亲自挂帅,依我看……”
张任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甘宁和他一样,都是益州人,他们比谁都想打回益州。
“这很难理解吗?”甘宁耸了耸肩。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甘将军挂帅,应该会更加妥当一些。”
甘宁拍了拍张任,“你还是单纯。”
“单纯,何意?”张任十分不解。
“如果是由我挂帅,咱们拿下益州的胜算最多只有五成,换做主公,那必然有九成。”甘宁嘿嘿一笑。
“将军何必自谦。”张任只能尴尬一笑。
“没有,绝对没有自谦。”甘宁十分认真说道。
张任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不信?”甘宁将张任拉到一个角落,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后,才缓缓开口道,“兄弟,我觉得你还是得多学习啊。”
“我不理解,也认为这和学习没有太大的关系,主公虽然勇武无双,统帅方面也只是略强了将军你,也不能增加这么大的胜算吧。”
“不理解,就说明你的层次不够啊。”甘宁点了点张任。
“额……”张任顿时语塞。
他自认为不比张辽甘宁等人差,此时竟好像一个三岁幼童一般。
“我和主公相比,差在哪里?”
“好像哪里都差点……”
甘宁一脚踹了过去,张任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在地。
“我有那么差么,不就是没有他帅么,你这个榆木脑袋,啥时候能开点窍,我好歹也是你的顶头上官,你就不知道恭维我几句吗。”
“其实将军也没有那么差,只是不能和主公相提并论嘛。”
“你啊你,虚伪的猪队友,我表示带不动你。”
“我一定努力学习,请将军赐教。”
“我和主公相比,差距就在于,他是主公,我是将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我懂了!”
“说说看。”
“主公亲自带兵,士气必然高涨啊。”
甘宁白了他一眼,抬了抬脚,“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到马棚里面去,你这几天睡女人睡傻了估计。”
“……”张任有些尴尬,但又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因为他是主公,所以他能调动所有的资源啊,你是不是傻,我当不当主帅无所谓,我能调动什么资源,我不过是一个外地人。”
“将军可别这样说!”
“那我怎么说,说自己是本地人?”
“哦……,我明白了。”
“又明白了?确定吗?”
“确定!”张任十分自信回答道。
“兄弟啊,你这只是听明白了,但是你没有想明白啊,这就是差距,好自为之吧。”
“将军,我记得你以前目不识丁,现在怎么感觉才华横溢了呢?”
甘宁听完脸色一变,指着张任大骂,“他娘的,谁说的?不要听人瞎造谣,劳资家里也算是豪强,好吧,不会没有钱读书对吧,只是我以前不爱钻研罢了。”
“将军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清楚了。”
甘宁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满脸不高兴,“是哪个王八羔子,竟敢造劳资的谣,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太久了,好像是哪个阵亡的士兵说的,我都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你就编吧。”甘宁突然把脸靠近张任,“不会是兄弟你造的谣吧。”
“岂敢岂敢!”张任连忙退后了一步。
甘宁点了点头,“记住,谣言止于智者,你想当智者么?记住,下次别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要靠脑子。”
甘宁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头,手指转了一圈。
张任杵在原地,这绝对是个错觉,从没有任何人说过甘宁目不识丁,但是他之前给人的感觉就是目不识丁的粗人,这绝对是一种错觉。
“走了,杵着那干什么!”
“来了。”
“你这人关心问题的点都和别人不一样,我真替你着急啊,就这样,以后怎么当将军啊。”
“我应该关心什么?”张任依旧一脸懵逼,总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人支配了,不在线上。
“你的兵,来参加会武的那些兵去哪里了?”
“贾军师不是说被临时征调了吗?”
“这就是你差劲的地方,调去哪里了?去执行什么任务,你知道吗?”
“我好像不应该知道这些吧。”
“那里面有你的袍泽兄弟,你应该不关心?”
“应该关心,那他们去哪里了?”
“这是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张任愣住了,整个人在风中凌乱,这难道就是智商的碾压吗。
……
次日,一个秘密营地内,一支神秘的队伍在这里集结,共有千余人。
这里面有千余马匹,其中不乏宝马良驹。
甘宁出现在这里,两人立马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