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已是二月二十五。
整个春节算是报废了,大家都不畅快,黄江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他正站在阳翟的郡衙内,大哥黄奎和无当营校尉贺齐跪倒在地。
“都起来吧!”
黄奎、贺齐这才缓缓起身。
事情的大致经过,黄江已经了解的十分清楚,贺齐不能说没有错,但黄奎被抓这件事影响太大,使得无当营十分被动,此战一过,损伤大半人马。
“黄奎,你可知罪?”黄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他。
黄奎不语,此时他说什么都是错,干脆就不说了。
“大哥,你若是只想当一个富家翁,这也简单,襄阳可比这邓县好玩?我保证没人打扰你,你可以一直安逸下去。”
“三弟……我……”
“之前说要从军的是你,说要来前线立功的也是你,如今,你就是这样干的吗?”
黄奎一直默不作声,他心中笃定黄江不敢拿他怎么样。
黄江抽起佩剑,一剑将案台砍成两截,大吼一声:“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贺齐见黄江发火,也是第一次见,连忙躲的远远的,不敢吭声。
“说话,这次你可以免于一死,可不是每次都有这般好运气。”
“三弟!”
“闭嘴,军中没有兄弟,叫我将军。”
黄奎看黄江的模样,知道他认真了,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很多,任凭他有再多不满,族长也没自己什么事,来到军中也仅仅是一个没有士兵的司马。
他不承认自己就比黄江差,也要证明自己。
“将军,我既为你的部下,该打该罚,悉听尊便,但我既为司马,为何手下仅有几名亲卫?”
贺齐闻言,哪敢狡辩,这当场初是你自己说不愿管军中这些破事,现在当着主公的面甩屎尿盆子,他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请主公治罪!”
“贺将军何罪之有,只是黄司马此举该当何罪?”
贺齐吓了一大跳,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此乃死罪,若黄奎死了,他的罪过也轻不了,以后如何在荆州立足,这让他如何回答。
他也是聪明人,主公明知故问,他自然知道怎么回答。
“主公,这都是属下治军不严,导致叶县失守,兄弟惨死,愿以死谢罪。”
“知道便好,今日的罪过,我暂且替二位记下,将功折罪,死罪暂免,活罪难逃,每人鞭刑三十。”
“谢主公!”
......
新任颍川太守华佗,此时正快马赶来。
本来想任用蒯良,但华佗此前的表现十分亮眼,也有功劳,有功不赏,怎能服众。
之前抓住的俘虏也尽数放了回去,只是无当军被俘虏的也仅有黄奎一人,就连他的亲卫都全部战死了。
颍川这个地方,数次易手,当地世家豪强则是谁来了就跟谁合作,来者不拒。
华佗到任了,也十分配合。
华佗上表,钟繇为长史,盖勋为都尉,黄江皆允之。
另命无当营,在颍川招兵,凑齐五千人马。
心情烦躁的黄江带着黄威兄弟二人,走在阳翟城的大街上,此时临近黄昏,太阳落山后一个时辰,便是宵禁了。
不少商铺都在收拾,有些路远的,此时已经扛着担子开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