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面大旗挥动,数百人一拥而上,爆发出山洪一般的呼啸声,数百只火箭接踵而至。
孙策军,此时领头的是韩当,他等了一天,也不见黄江军的援军到来,此时也有些疲惫,不断打的哈欠。
就在此时,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敌人竟然摸上来了,而他们竟毫无察觉,这仗还怎么打。
此时帐篷烧了一片又一片,不少人身上冒着火到处乱跳。
韩当此时也只见自己人在到处乱跳,慌乱无比,而敌人却看不到一个人。
“不要慌,随我一起杀出去。”
只是他话音未落,悬崖边就有一伙人杀了过去,为首的正是祝猛,手持两把虎刀,无人是他一刀之敌。
这是一个几千人的战场,能单杀数百人的猛汉,区区千人,他并不放在眼里。
随着祝猛的出现,吕蒙也打响了进攻的旗帜,咆哮声如山洪一般,敌人此时完全是处于懵逼的状态,自己去来偷袭别人的,结果被别人偷袭了。
此时一处营帐中的火油被点燃了,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冲天,天边被印红了一片。
“都不要慌,不要乱,后队变前队。”
但他的声音再大也无济于事,很快便在夜空中消散。
鲜血无情地洒在这片寒冷的大地上,这里除了哀嚎声,便什么都没有。
韩当见大势已去,环顾四周,无非是往山下走,要么跳到对面去。
他不再犹豫,命人举起大旗,大喝一声:“不想死的都跟我走。”
只是天灰蒙蒙的,一些眼力不好的根本看不清旗帜,只能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运气好的,则是直接往山下跑了,运气差的直接冲入吕蒙军中,被当场砍死。
韩当此时想走,就必须过祝猛这关,这也就是他留在这里最后的意义。
此时祝猛已经杀红了眼,吩咐一声,“你们几个就给我死守这里,我去会一会对面的主将。”
正所谓狭路相逢,韩当发现了祝猛,祝猛也发现了韩当,双方就这样四目相对。
一名性子比较急,自认为颇有勇武的士兵直接冲了过来,祝猛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刀斩了过去,连头带刀一起被砍成两截。
然后他用舌头在刀上舔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出很享受的样子。
这可把韩当身边的人吓得后退了数步,就连韩当此时也感觉到寒意。
“汝是何人?”
韩当看着这群人中唯一身披铁甲的祝猛出声问。
“卫将军麾下祝猛。”
“祝猛?”韩当顿时脸色一黑,此人看似低调,实则凶名在外,此时遇到他,怕是在劫难逃。
二人也仅有几面之缘,韩当看着他有些眼熟,但又记不清具体的样子,但名声确实是骇人,此时不由又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此时韩当身后有十几人拉弓射箭,瞬间十几支箭矢飞向祝猛,他也不慌乱,两把刀耍的密不透风,泼水不进,也仅几支箭矢刺在他的裙甲上,擦出一丝火花。
他自然不会给这些人第二次拉弓的机会,拿着双刀直接迎上韩当,几个呼吸,韩当身前的几名亲卫就如同豆腐一般,被他切成碎屑。
孙策军都看傻眼了,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简直就是一个战争磨盘,触之即死。
韩当咬着牙顶上,示意身边众人跟上,只是当他的大刀和祝猛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本有些僵硬的双手,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
祝猛反手一拍,刀背打在韩当的头盔上,只见韩当晃晃悠悠,极力阻止自己倒下,只是眼皮根本就不受控制,一下子就盖住了眼睛,重重倒在地上。
武艺比试就是这样,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看似都不弱,但遇到真正的高手,决胜往往就是一招之间。
这也是黄江手下的武将,极少有人能在手上撑过一招的原因。
而祝猛经常和黄江在一起切磋,从之前的几招变成了十余招,到现在的几十招,这也是重大的蜕变。
众人见韩当都倒下了,都懵了,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后退,只是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祝猛踢着韩当的大刀,那柄大刀如离弦之箭一般,直接刺入旗手的腹中,只是旗手的手仍死死抓着旗杆,不让其倒下。
祝猛面无表情走到其身前,一刀而下,连人头带旗杆斩断成两截。
“杀!”他大喝一声。
任凭一些不怕死的冲向他,结局都是一样,一刀两段,一个个人头在他身边飞起。
孙策军再也绷不住了,抱头痛哭逃窜,无一人再敢往这边走。
山上的帐篷此时已经烧尽,火光照着那一个个人,有些如直面死神一般的煞白,有些如同凶狠的屠夫,一个个都忘了形,眼中只有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