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亲兵黄东乃是黄氏族人,颇得黄江信任,点头看向蔡琰,“属下亲眼所见,不敢欺瞒夫人。的确是青禾谎称夫人被贼人抓了,最后的信号弹消失在西城区的奴隶市场。”
“那还不快去西城,呆在这里干什么?”蔡琰此时也失了分寸,如果卫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且不说此事是否和蔡家有关系。哪怕没有关系,也会因此事牵连。
再者黄江乃是他的夫君,她又怎会不担心。
她的心中也一直在想,青禾难不成真的是刺客,她假装有事,然后又将卫将军带到西城去,怕是真的有事。
只是二人相处一段时间,可没看出任何端倪,此时妄下定论会不会太早了。
祝猛此时正准备带一部分人离开,吕蒙则是一把拉住他,眨了眨眼,“将军,可别忘了主公的军令。”
祝猛此时急的团团转,吹胡子瞪眼,一把抓住吕蒙的衣领,“你小子是在警告我吗?”
“我等皆是主公部下,有提醒将军的权利,莫要冲动。”
吕蒙看似人小,实则人精,这种时候,擅自领军前往,极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主弱仆强,吕蒙是汝南人,二人同为外地派,自然有义务提醒。
蔡琰转身看向一旁的管家,“中叔,青禾是什么时候来到府中的,怎么来的?”
蔡中掐着手指,想了想,然后回道:“年初来的,听其口音是司隶人,是逃难过来的。”
“可曾调查过其家庭?”
“问过了,说是逃难的时候全死了,就剩下她一人。”
蔡琰听完,心中更加确信,这个来历不明的侍女,极有可能伤害自己的夫君。
此时由不得她往那方面去想,婚后到现在,已经有好几波人要谋害他,防不胜防,有刺杀的,还有下毒的。
“卫将军有危险,你等速去西城区。”
见祝猛不动,不由大怒,“好,你们不去,我去,中叔,召集府中家丁随我来。”
“夫人,主公的命令是让我们来蔡府,就算是我,也不敢违背军令啊。若人人如此,主公以后将如何服众。”
“你真是个死老筋,现在你家主公有难,你不救?”
“自然要救,但是主公有令在先。一个是猜测的危险,一个是真的军令,夫人,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那你就呆在这里吧,你手上的士兵,拨两百与我,卫将军如若怪罪,我一人承担。”
祝猛一拍大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大喝一声,“死就死吧,吕蒙何在?”
“将军!”
“你领本部二百人围住蔡府,不许一人进出,待主公回来,再行定夺。”
“喏!”
吕蒙领令招了招手,二百人迅速展开将蔡府围了起来。
祝猛朝着蔡琰拱手,“夫人就不必去了,祝猛亲自走一趟,只是,如果主公要罚我……”
“还不快去,我一并承担!”
……
此时黄江走在一处暗巷中,一名歪嘴壮汉将他拦了下来,小声说道:“卫将军,如果不想尊夫人死的话,就乖乖随我来,其余人等,一个都不许带。”
杜深一把将那人抓起,像拎起一只小鸡一般,顶在墙壁上,大吼一声,“你这是找死!”
歪嘴壮汉呵呵一笑,笑的很阴冷,“我本就是贱命一条,何惧一死,只是如果我死了,蔡琰也活不过今日,你可要想好了,你不过是一条狗,做得了主吗?”
杜深手上的肌肉此时在颤抖,气得牙齿打颤,“主公,请让我杀了他!”
黄江一把抓住杜深的手,“无妨,我倒要看看襄阳城里还有什么大人物是我没见过的。”
随后一拳打了出去,歪嘴壮汉一口鲜血喷出,几颗牙齿一并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