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边撤边打,不断适应黄江的节奏,也不断舒缓疼痛。
双方来来回回斗了五十余回合,吕布一直处于下风,身下战马都累的口吐白沫,那黄江的每一击都势大力沉,这不单单需要他个人承受,还需要战马承受,以前有赤兔,他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就在二人再次相会时,黄江双脚死死夹住马腹,长戟拖在地上,身体后仰,精钢打造的槊身此时已经弯曲如月牙。
此时要是阎行在,他对此招甚是熟悉。
吕布也不敢怠慢,心中已经明了,自己既然出招没别人快,就索性防御,拼一拼力量和耐力。
就在二人交错瞬间,黄江胯下战马前身马蹄高高跃起,黄江挺身站起,长槊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猛的砸了下去。
随着战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声,吕布有足够的时间将手中长戟死死顶在身前。
就在两兵相交瞬间,吕布手中长戟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力,直接断为两截。
好在胯下战马无法承受如此巨力,身体一歪,吕布借力一跃,才险之又险避开要害处,但这一槊还是甩中了他的小腿。
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整条腿都断了,巨大的疼痛感,差点让吕布晕了过去。
黄江收槊傲立于前,“承让,你输了!”
吕布此时还处于诧异中,对面这个人的力量明明比自己还差了一分,但最后这一招的力量之大,平生罕见,如是骑着赤兔,拿着画戟,此时怕是已经被震死了吧。
征战一生,他获得无数荣誉,还真的未曾一败,虽有不熟悉战马,兵器不够顺手的缘故,但他觉得自己败的不冤。
他隐约感觉到,此前几次,黄江都有机会将他斩于马下,但他没有。
比如,那次的单手十八挑,黄江明明有余力,但他并没有继续。
比如,那次的旋风横扫,一次次都是擦着他的喉咙过去,如一次是侥幸,那十次则是对方有意留他一命。
吕布勉强持断戟站立,“卫将军果然天下无双,吕布败了,只是不知将军明明有杀我的机会,为何屡屡手下留情。”
黄江呵呵一笑,“天下又有几个奉先这样的对手,杀之可惜啊!”
“好一个杀之可惜,如若誓死一战,不知可以在将军手下抗住几招。”
“难道现在不是誓死一战吗?奉先不必多想,速速离去吧。”
“布还有一问,望将军解惑。”
黄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现在戟法自认为已经大成,不知将军有何可以教我。”
“一力降十会,天下功法,唯快不破。”
“多谢将军指点,来人,将我的马牵过来。”
郝萌此时牵着赤兔马走了过来,祝猛一把牵了过来。
吕布在两人的搀扶下,缓慢前行。
“奉先!”黄江对着吕布的背影喊道。
吕布回头,一柄长戟飞了过来,插在他身后前。
“马我就留下了,此戟我用的不算顺手,物归原主了。”
吕布拱手拜谢。
“还有,那些俘虏,我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一并归还吧,还望奉先以后好自为之。”
吕布点了点头。
只见成廉、曹性等千余人,被送了回来。
随后一行人消失在田野上。
甘宁在一旁说道:“主公,吕布那三姓家奴,何必留他性命。”
黄江呵呵一笑:“他本性不坏,边疆人本来多是反复无常,利益优先,也怪不得他,为求自保而已。因环境各种因素影响,才导致他的种种行为,他日未必不能为我所用。”
太史慈也在一旁说道:“久闻吕布大名,此人心高气傲,奈何只有勇武,不像屈居他人之下之辈。”
“子义所言不无道理。就好比一匹烈马,可能会遇到驯服它之人,也可能遇不到,最后不得不忍痛杀之。”
众人前行了一段,有斥候来报:“回禀主公,袁绍已率领十余路诸侯进驻洛阳。”
黄江沉吟了片刻,看向太史慈,“子义,想必吕布不会再折返,你带领众人前往伊阙关与张嶷汇合,务必将这些金银亲自送往南阳。”
太史慈拱手:“主公放心!”
黄江点了点头,带着甘宁、祝猛,另带了百名亲卫前往洛阳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