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面色一凝,吓得祝猛赶紧退后两步,像做错事的孩子, “你这体格是能撞开城门?还是能撞死徐荣?”
祝猛不敢说话,沉默不语。
“打击敌人就要利用他们的缺点。徐荣谨慎,故而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他的眼里,有些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细节在他眼里可能就会放得很大。”
“他已有忌惮,可能也仅是忌惮我一人而已,如果我们的军士表现的很随性、懒散、素质差,则会让他打消疑虑,更加放心。”
“我们如是躲躲闪闪,故作疑兵,他可能会将计就计,也可能隐而不出,对我军不利。”
太史慈瞬间明白了,“故而主公让军士在行军的时候,纪律散漫,拖拖拉拉,随性而为。”
甘宁继续提出他的疑惑,“徐荣会不会专门研究过主公你呢,你越这样表现,他就越觉得这不像你的风格。”
太史慈不由感叹甘宁的好学精神,以前一直听闻甘宁就是一个逞匹夫之勇的人,这段时间相处,他发现甘宁其实是个很细腻的人。
黄江也称赞甘宁,“兴霸所言不差。凡事都有破绽可寻,一日可作假,两日也可以,如果日日都作假,那与真的无异。还有一点,如果你徐荣,遇到一个威名赫赫的卫将军,你会不会有一种想打败他的冲动。”
祝猛咧嘴一笑,“我若是徐荣,听说是你前来,定会躲的远远的。”
甘宁则是使劲的点头,“如我是徐荣,手握三万大军,在知道主公你和曹操没有援助的情况下,我一定会说服自己不顾一切打败你,一战闻名天下。”
(徐荣统领三万大军,主力大军二万屯于荥阳。)
古人重名,无论文人还是武夫,徐荣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他一直在派人探查黄江的营地,此时黄江的营地里,斗酒的,赌钱的,睡觉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徐荣站在荥阳城头上,苦苦思索,对于此事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由问向副将徐松,“松儿,为父跟你说过黄江的事情吧。”
此时才十三岁的徐松,已经长得人高马大,能力不算太差,骑马射箭样样精通。
“大汉卫将军嘛,自然听说过。”
“以黄江的战绩来看,不像是这种不严谨的人啊,已有几天了,他的军营跟菜市场一般,这是为何?”
徐松拱手,“父亲,这还不简单,他就是故意迷惑父亲,想让父亲晚上去截营,然后设计一波,让父亲自投罗网。”
“就这么简单?我军有两万人驻守在荥阳,加上曹操等人,他们才万余人,怎么敢如此孟浪。”
徐松再言,“所谓怕什么来什么,那卫将军怕父亲来截营,故意迷惑父亲,让父亲不敢来截营。而那曹操,是想让父亲去截营,这个道理很简单,只是父亲想太多。”
徐荣不由点了点头,相比曹操而言,他更想打败黄江。在西凉之地,都传此人是战神,西凉人畏之如虎,他本人自认勇猛,治军有方,也不敢托大。
不由再问徐松,“如若曹操战败,你说黄江救不救?”
“他们互为盟军,如若不救,天下人如何看他。”
此时斥候来报,“将军,黄江军突然纪律严明,令行禁止,一改之前作风,我们深入其中的斥候全死了,只有我侥幸逃脱。”
徐荣这多疑的性格又犯了,刚想好的计划,瞬间又迟疑了。
“父亲,你说这卫将军会不会是将我们拖在这里,然后从其他路突破。”
徐荣顿时一惊,这种可能性极大,而董太师那边已经开始悄悄筹备转移百姓和财物前往长安了。
洛阳,董卓府。
“文优,咱家问你,迁都一事是不是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