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此时有点纳闷,贾诩此时被关在府中,连一个懂自己的人都没有,不由再次看向张辽,赵云。
张辽,“谨遵主公号令。”
黄江再看向其他人,皆沉默不语。
赵云一向率直,出列言:“主公,各路诸侯讨董,据说有陛下诏书,不可不去,以免落人口舌,但所去兵马不宜过多。”
“如何说?”
“我曾听闻,袁氏四世三公,袁家兄弟二人皆是好谋无断,贪功好名之人,在党人心中颇有威望,如主公以卫将军的身份,带太多兵马前往,容易喧宾夺主,被人针对。”
“再者,我方如果暴露太强实力,那打完董卓,我们岂不是要成为第二个目标?”
黄江点了点头,目前各方斥候打探的情报是荆州有十几个营,按照汉制,一营千人,也就不到两万人马,不足为惧。
黄江十分欣慰,赵云的成长速度还是很快的,赞赏道:“子龙所言有理,那依子龙之言,带多少兵马前往可以。”
赵云沉默片刻,“四千人马便可,一千刀盾兵,一千戟兵,一千枪兵,一千弓弩手。”
在座的文人不懂这些,而以黄忠太史慈为首的武将则是明白,荆州士兵皆是多面手,没有明确的刀盾枪戟兵,那这些人员从哪里来,必然是从各郡县挑选。
“为何不带骑兵?”身为别驾的刘先,此时代表的是荆州士族,率先发问。
“我军距离酸枣不算远,从南阳攻入洛阳更近,亦可破武关截断董贼,让其首尾不能呼应,再者战马有限,如若得胜,岂不是可得数千战马,若不胜,损伤亦不大。”
甘宁有些不解,对着赵云挑了挑眉,“为何要去酸枣,咱们从南阳打过去不就行了吗?”
黄江则是摆了摆手,说打哪里,岂能是自己说的算,随后说道:
“赵云为主将,张嶷为副将,从南阳、襄阳、南郡抽调四千郡兵,率军前往鲁阳与袁术汇合,我亲率两千狼骑营前往酸枣,太史慈、甘宁、徐晃、祝猛陪同。其余人等,各司其职,遇事不决,军务问军师将军贾诩,内外事,问刘先、邓义。”
黄江再次提及军师将军,则是有意告诉众人,贾诩宣布正式退出政治舞台,转而偏向军务,荆州各族对此表现满意。
黄忠近来也是十分郁闷,自从很多世家叛乱以来,只斩杀了百余名为首之人,大部分家主少主目前还关在狱中,已有不少人过来送礼说话。
这也很正常,黄忠作为军队三把手,也是荆州士族的代表人物,自然有义务和责任维护荆州士族,这让他十分为难。他认为自己仅是黄江的人,不代表荆州,但其他人可不这样认为。
黄忠看着黄江走到外面,一直跟在后面,也不敢说话,黄江停下脚步,“汉升,有事?”
“主公,近来不少人找到属下,我那不知深浅的管家,收了不少礼,想让属下过来说上几句话。”黄忠也不扭捏,直接全盘托出。
黄江顿时懂了,他也不会为了赶尽杀绝,而是立威,这些人的势力已除,正想着最近怎么没有一个人来说话。
荆州代表蒯越也没有提及,刘先、邓义、庞季也未曾提及,原来他们推出来的人是黄忠。
赶巧,黄忠便来了,黄江拍了拍黄忠,“些许小事,无妨,力所能及的事情,多帮衬也是应该。但你要记住,你姓黄!”
黄忠见黄江看似平淡,实则已有怒意,连忙请罪。
黄江立马将其扶起,周围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这里,就看黄江一个态度,要是表现的太简单,以后他们势必更加张狂。
“告诉他们,且安心等着,待扫灭董卓归来,一并处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多谢主公体恤!”
黄忠紧张的额头冒出细汗,他这辈子为人正直,何曾干过这样事情,要是黄江大怒,他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汉升!你家公子身体近来可好!”
“多谢主公关心,幸亏有主公每月派人送来的野山参,张祭酒说,体虚之症,待到成年之时,自会好转。”黄忠摸了摸头,这些日子送来的人参,也不是有钱能随便买到的,所需之财,也只有黄江有这个实力,以他的俸禄,本就是旁支,家境并不富裕,怕是八百年都无法换取。
“那就好,我已派人前往山越、南中收集,汉升不必忧心。”
黄忠眼中含着泪水,心中感念若无主公,我儿命休矣,“多谢主公!”
仅仅这四个字包含太多,他本不善言辞,黄江要管理荆州大小事务,居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儿子,这里面的恩情,岂是一句感谢能够报答的。
“下午家父抵达襄阳,设晚宴,是家宴,带上嫂子,务必来!”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