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黄忠才带着沈弥回到黄府,当即来拜会了黄江。
“汉升,子远,此去良久,前日还担心你们,回来就好。”
黄忠看了一眼周围数人,心中有话,但不敢多讲,黄江也看在眼里,看向一旁的王五,“小五,给四位校尉安排一下,定在内院西厢吧。”
王五一愣,内院是主公住的地方,加上黄忠沈弥,这六人住在一起,怕是会打起来吧,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众人离去后,黄忠有些为难,“主公,有一事属下觉得甚是不妥,还望主公决议。”
“说吧!”
“黄公在首阳山有一处不小的私宅,而私宅中豢养着一千死侍,黄忠此去,便是对这些死侍进行训练考效,事先未通报主公,请主公责罚。”
“无事,只是这死侍,父亲训练如此多的死侍,如若被发现,那便是灭满门的死罪。”
“确实如此,还望主公定夺。”黄忠小心说道。
“汉升一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黄江见黄忠离去,沈弥依然停留不走,带着笑意问,“子远还有话说?”
“主公,有句话,就算是被责罚,我也要讲。”
“何事!且听听看。”
“黄公曾屡次差人让黄忠和某前往其帐下。”
“那你们怎么说?”
“毕竟是黄公,我们也不好直接拒绝,就说要回来请示主公。”
“好,我知道了,休息去吧!”
黄忠离去后,再次看向一旁的王五。
“小五,河东来的那两位猛士,可安排妥当,将其家眷尽数接往长沙。”
王五拱手:“主公放心,前几日,便已送往长沙郡。”
黄江点了点头,不停踱步,深思许久,还是决定去找黄琬。
他刚起身之时,晴雯走了进来,“公子,老爷在书房等候,请公子过去。”
黄江和黄琬席地对坐。
“父亲愁眉不展,可有难事?”
“近日太常刘焉向陛下进言,欲改刺史为州牧,你如何看?”
“无非是饮鸩止渴之法,虽能解眼前之危,却会......”
“如何?”黄琬眼中愁色愈发浓郁。
“诸侯四起,如若陛下洪福齐天,自然无大碍,若是陛下驾崩,太子年幼,怕是难掌朝局。”
黄琬长叹一声,一巴掌拍在案上,“明知此法不可取,却不得不用之。”
“陛下如今身体愈发不行,时日无多,刘焉这厮已经开始为自己谋退路了,如我所料不差,他应请的是益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