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一道道消息从蜀中传出,黑衣震动,绣衣恐慌。
一别南中之地,穿过崇山峻岭,过益州郡、走犍为郡、越汉中,连绵千里,最后抵达洛阳。
洛阳郊外驿站。
以黄江目前的身份,自然是不能住在驿站的,只能趁着天未黑,抓紧进城,此来洛阳,只为得到一个身份,更是为了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他若离心,没有黑衣。
此时前方传来一阵争执声,黄江带着祝猛拍马上前,只听到一声怒吼声:“太史子义,你好大的胆子,安敢撕毁州府奏书,今日我被你坑惨了,你我都难逃责罚。”
只见一名长须白面,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仰天长笑,
“上官,如今奏书损毁,你我二人皆是重罪,何不各自逃命?”
一名身材瘦弱书生打扮文士咬牙切齿说道:“只能如此!”
说罢便带着随从往黄江身边一闪而过,临走时,嘴里还一直喋喋不休。
......
太史慈站在原地也是忍不住叹息一声,正欲离开,被黄江喊住了。
既然遇到了,自然没有放过的理由,不求全取天下,适逢乱世,不争一番,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子义兄!”
“汝是何人?”
太史慈看着迎面走来两名汉子,其中一人,看上去岁数不大,眉清目秀,英气逼人,身高八尺有余。另一人紧随其后,腰粗如缸,臂膀精壮异常,身高九尺有余,面目凶恶,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
“我乃青州刺史黄琬三子,黄江。”
太史慈顿时大怒,“没想到刺史大人竟派你前来追我,告辞!”
说罢太史慈转马欲走,祝猛立刻驱马挡在其身前。
“怎么,这里是洛阳,还敢动手不成?”太史慈下马警惕地看向黄江。
“子义兄,这是哪里话,可是要去有司?自去便是,我不阻拦。”
“你不是来拿我的?”太史慈面露疑惑之色,思来想去,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为何要拿你?”
“青州刺史,黄江?”太史慈一直在嘴边喃喃自语,心中暗想难怪对方知道自己,还带了猛士前来阻拦,不由冷笑一声,此时怕是在拖延时间,等人拿自己。
想罢太史慈抽出长枪,丝毫不畏惧,反正和州府已经坏了脸面了,随性坏到底,只要这二人敢阻拦他前去有司,他不介意背负两条人命。
“长胡子,你敢?”
祝猛挺身而出,手持一根精铁所铸巨棒,看上去十分唬人,就要一棒迎战太史慈。
“祝猛,退下!”
“主公!!”
“退下。”黄江摆了摆手,要是二人打起来,那结的可不是善缘,而是恶缘。
“喏。”
黄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淡说道:“子义兄,请自便,小弟在长风酒楼请你喝酒,请务必要来,我有话说。”
太史慈此时一脸纳闷的样子,早就听闻刺史府的人嚣张跋扈,今天见这三公子居然温文尔雅,不失大家风范。
他也不敢耽误正事,拱手回礼后,拍马消失在二人面前。
“主公,此人好生无礼,何不让我一棍打死他!”
黄江别了他一眼,“收敛下你的性子,你当这是哪里,哪容得你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主公教训的是,只是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黄江一愣,这厮学东西倒挺快,学会文绉绉和扭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