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回殿下,二十万两,自然不够!”
吕尚如实回答,群臣继续期待。
“不过老臣确实想到了一个筹钱的计策!”
果然!来了!
慢着!筹钱?不是印钱吗?
蜀川通天下难是众所周知,故朝堂上其实还是有人点头加印宝钞算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京城上午洒下一百万两宝钞,下午物价就能上调一成。
但蜀川不一样。
等宝钞再兜转出来,才会变成废纸。
时间差,有可施为啊!
可现在却是筹钱?
群臣不解,高台上的太子朱標也没想到,只有昨夜一起夜走的解晋稍微知道一些情况,所以他下意识的就埋下了头。
不过这时候,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一个礼部尚书的动作,更没人注意到他的皱眉。
“爱卿有何良策?”
筹钱,虽然有一个筹字,但为一个王朝来说,那基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一个手段,如果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以承受......
太子朱標终于收回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然后放到吕尚身上。
这个明显与赵府关系莫逆,但却能让父皇忍受的户部尚书,会交出来一个什么样的办法。
“回殿下!臣将其命名为信金!”
“这是老臣连夜整理出的章程,供殿下审批!”
户部尚书吕尚从怀中慢慢掏出一本厚厚的奏折,交到了王吉的手中。
两人没有过多眼神交流,朝堂也安静了下来,等待太子朱標查阅后的反应。
不通内阁,先上朝会,群臣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信金?”
太子朱標打开奏折,熟练扫完开头格式,很迅速就寻见了信金定义那一行:
有商稳盛可抵未来分红支得当下银,有国政稳盛,非易可预取未来税赋还本利。
取隋唐盛世均值二五为立,合我朝时下年税四千万两,可见未来金三亿两千万两,以治蜀假定五年期例,稳支去利十征二可得六千四百万未来金,是为可放信金。
“赊账?”
“六千四百万!”
两个念头,就这么瞬间在太子朱標的脑袋里,完全控制不住的碰撞了起来。
历朝历代可有国赊民者?但有非晚,是为自取灭亡之相!
还没有死多久的前元,在最后几年里的疯狂,可是还常常被人提起,用以作当下日月之对比。
可是!六千四百万两!
就算是太子朱標!
他在看见这个数字后,一时也根本挪不开眼睛!
直到大呼几口气口,才能把视线挪开,然后摇头。
“爱卿,借贷万不可开头!本宫也绝不能让爱卿你背上如此骂名!”
啪!
太子朱標关上了奏折。
但吕尚却顶着背后所有人各种注视,再步上前。
“殿下!是为蜀川,老臣背负一些骂名又如何,况老臣有自信,天下人定会理解,甚至会蜂拥而至,求殿下成全!”
“成全?”
太子朱標皱起眉头,不解。
群臣也有许多,现场看起了好戏。
户部尚书,是老糊涂了吧?
朝廷向民间借贷,谁人敢借呢?
皇榜一出,可以预见的是,到时候不仅仅收不上来钱,还会引起一阵大骚乱。
户部尚书,看来要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