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自交战之日起,我军未得一胜,乾国就这么强大吗?”
刘璋环视众人,神情悲愤。
西川局势如此艰难,却无一人能为他分忧,暗地里却在搞一些小动作。
成都城池内外时常有人行色匆匆,其欲意何为再明显不过。
刘璋甚至觉得,此时若是派人去各自府中搜寻,定能搜到大量与乾国私通的密信。
“使君,乾国士兵勇猛,军械强悍,远不是我西川能够抗衡。”
“属下以为,应当...应当献降,以求保我西川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王商叹了口气,语气委婉的说道。
“放肆!”
“祖宗基业,岂能拱手让予他人?”
“董贼篡汉之心已是昭然若揭,现已是乾王,若他拿下扬州、拿下益州,怕是会自立称帝!”
刘璋怒不可遏,痛斥王商。
“此时,就算使君不愿投降,又能如何啊...”
张松低声喃喃道。
声音虽然很小,但却仍旧被刘璋听入耳中。
“好你个贼眉鼠眼的张松,怕是早就和董贼串通一气了吧?”
“来人,将张松拖出去斩首示众,谁再言降,便是此等下场!”
刘璋怒视着张松,大怒道。
“不是...冤枉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使君,不是我开的头啊!”
张松都懵了,他就是吐槽一句而已,而且还没大声说话。
那王商都对你贴脸开大了,你不杀他也就罢了,你杀我作甚?
面对张松的话语,刘璋不为所动。
平日里他就瞧不上张松,恃才傲物不说,长得还是极丑。
“刘璋,刘季玉,你生性残暴,西川必亡于你...啊!”
见到刘璋丝毫不打算留情,张松也知道今日对方是在公报私仇,所以也就破罐子破摔,在死前骂上一句。
张松:不是,这部我没献图啊,我还没献图呢,我怎么就死了?
张松被杀之后,堂内顿时噤若寒蝉,无一不是沉默不语,再不敢多说一句违逆刘璋的话语。
在西川没覆灭前,他们依旧是刘璋的属下,对方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除非...他们联起手来反叛,但这样一来会给乾国留下不好的印象。
任何时候,臣属造反杀害主公,都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事情。
就算他们杀了刘璋,开了城门,为乾国攻克成都奠定基础,可是日后的仕途也会因为杀害主公而前路尽毁。
“尔等,可有何计策退敌?”
刘璋看着变成鹌鹑的文武,脸色愈发的阴郁。
文臣谋士们不做声,只是低着头,而一些武官则是闷着头在心中冷笑,反正刘璋也没问他们,他们倒是乐得看热闹。
“我在问你们话,你们有什么办法退敌!”
“都哑巴了吗?”
刘璋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嘎吱作响。
“吾等无计可施!”
一众文臣知道避无可避,于是异口同声地来了这么一句。
“呵...哈哈哈!”
“无计可施,好一个无计可施!”
“我自问,自接掌西川以来,从未懈怠,对尔等谏言也是听之任之,大难临头见人心。”
“滚,都给我滚!”
刘璋怒极反笑,指着正堂的大门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