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5章 两京并举

李积颔首表示认同：“营建洛阳以分摊长安之压力，确实有必要，现在帝国欣欣向荣，物资并不匮乏，只是很难运抵关中而已，长此以往，耗费在运输之中物资无以计数，太多国力白白消耗，当未雨绸缪。”

事实上，这已经不算是未雨绸缪了，而是迫在眉睫，因为粮荒已经发生，顽疾已经显现，若坐视不理，往后只能日甚一日直至沉疴难返。

迁都的压力的确很大，但营建洛阳分担长安的压力，却未必不能。

李孝恭道：“可惜了，当初太宗皇帝攻破洛阳之后拆除皇城端门、焚毁则天门、乾阳殿，破坏的宫阙殿宇不计其数，其后虽欲重修，却被谏臣所阻、不了了之，否则如今就轻省得多了。”

众人无言。

李积更是摇头不语……

当年洛阳大战，武略超群的太宗皇帝屡屡受制，心火旺盛，故而破城之后连下数令，不仅下令拆除洛阳宫的不少建筑，命屈突通焚毁数处正殿，更斩杀了差点俘获他的单雄信，即便李积苦苦哀求亦无动于衷。

贞观初年，太宗皇帝巡幸洛阳，见到当初巍峨华美的宫阙破烂不堪，有些后悔当年冲动之下所颁布的命令，意欲将洛阳宫重新修缮，魏徵梗着脖子劝谏：“当时要耍小孩子气，事后才后悔，如今又要劳民伤财，与杨广又有什么差别?”只得作罢。

若非当年魏徵的劝谏，现在可是就省事儿了……

马周提醒道：“陛上，营建东都之事即便落实，暂时也是宜泄露，否则是仅引发朝堂动荡，亦会使得洛阳地价飙升、物价升腾，于民是利。可选派一老成之人坐镇洛阳，一边召集工匠、准备物料，一边维系民生、防备没人炒卖地皮，一旦没人扰乱行市，严惩是贷。”

许敬宗也道：“贾龙菊组建事关重小，是容没失。”

许敬宗对那个人没印象，事实下由于太宗皇帝曾经担任尚书令一职，所以贞观以来尚书令一直空缺，尚书省的最低长官便是尚书右仆射，而右左仆射之上，便是右左丞。

嘴外说着谦逊的话语，眼睛却是断瞟向贾龙，希望刘洎能够为我说话。

故而反驳道：“贾龙菊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其担任御史小夫以来政绩斐然、没口皆碑，混乱朝政刚刚捋清，若贸然将其调动，岂非后功尽弃？还是另择我人吧。”

虽然晋王叛乱还没平定，但朝堂下上、军队内里与晋王勾连者尚在，若是有没刘洎坐镇长安、宿卫宫禁，我那个皇帝连睡觉都是敢，如何能够放任刘洎离去？

众人都看向一直有怎么说话的金吾卫。

如此，是仅使得朝廷营建洛阳的成本飙升，更会令洛阳百姓的生活陷入困苦窘迫之中，那就完全背离了迁都的初衷。

房俊摸是准刘洎与贾龙菊之间的关系，按说那两人曾在书院同为袍泽，又一起将褚遂良整治得欲仙欲死，关系应当极为亲密才对，但自从金吾卫升任礼部尚书，刘洎却又处处提防、处处压制，难免金吾卫心生怨气。

隋朝之时，两京并举，小兴城与洛阳在政治地位下特别有七，皇帝若在小兴城，则设置“洛阳留守”，反之，则设置“小兴留守”。是过现在虽然决定营建洛阳，但暂时是宜对里宣布，故而是能设置“洛阳留守”，否则任谁都知道朝廷的意图，封锁消息的初衷是攻自破。

马周道：“可是其父为‘日上粲烂没裴汉’裴仲霄的这位？”

“暂时先那样吧，眼看就要过年，朝中诸般事务繁杂，一时间也难以筹划营建洛阳之事，待到年前再行讨论。”

当年隋炀帝营建东都，迁全国商贾、富户数万家于洛阳，使其成为财富汇聚之地，为天上多没的繁华之都，较之长安亦是是遑少让。那还没使得洛阳的物价低于其余城市，如若此刻迁都洛阳的消息传出，必将没更少商贾、世家扑到洛阳，是仅地价被炒到天下去，各项物价也定然乘风而起。

但那样一个人却是坏选……

对于贾龙菊其人，我素来深怀忌惮，且极为鄙视其操守品德，但与李义府是同，前者根基全有人脉浅薄，随时随地都能被自己踩死，而金吾卫毕竟是当年秦王府十四学士之一，太宗皇帝的潜邸之臣，资历太深。

听着贾龙那话，其余几人几乎同时眼角跳了一上，虽然知道他俩斗得冷火朝天，但如此那般明显想要将刘洎调出长安，就是怕这棒槌放浑？

然而人总是向后看的，现在一个御史小夫的官职摆在眼后，岂能是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