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鸩所提到的御婵仙妃就是对寻易施展据心术的那位了,阴鸩之所以问这位仙妃还有没有传人活在世上,那是因为大家都认为御婵仙妃已经于三千年前死在紫川禁域了。如果不是警幻仙尊为鼓动三魂对寻易下手而说出了御婵仙妃尚在人世的消息,三魂也不会这么坚定的放手而博。
而那位被认为只要一出手就能轻松完成关键任务的御婵仙妃,此刻却快吐血了。
在春意浓浓的旖旎香闺之内,美艳不可方物的御婵仙妃酥胸半露,一腿榻上一腿榻下的站在锦榻边,半遮半掩的雪肤香肌散发着莹莹光泽,因情动而泛起潮红的俏脸艳丽如初绽娇花,没有人能抵御这份诱惑,至少没有任何一个结丹期修士能抵御这份诱惑,当此之时,她那双明眸本该是春*水欲滴的,但现在却诡异的满是惊愕之色,与此情此景极不相称。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个闭着双眼半躺在锦榻上不死不活的寻易就是她为何有这般诡异眼神的答案了。
寻易居然在这种时候晕过去了!这太不可思议,太搞笑了,仙妃纵使对自己的诱惑力再有自信也不会相信自己只脱下外面的衣裙就能把一个结丹中期修士美得直接晕过去,结丹中期也算有些修为了,尽管无法相信,她还是送出一道灵力查探了一下,果然,从其身体状况来看这并非晕厥。
不是晕厥那是什么?!仙妃的头有些发晕,那是气的,也是恨的,她觉得照这样下去自己早晚会被这小崽子弄疯。据心术进展的不顺利就够令她恼火的了,怎么迷惑一个结丹修士合*体****也会失手呢?这么容易的事在她只有结丹修为时就能轻松做到而且还是万无一失的。
怎么可能?!仙妃怔怔的看着气息越来越平和的猎物,不自觉的也是几乎无意识的用神识查看着他的下身,对方是不是个男子对她而言根本无需去查看那东西,可她现在还是情不自禁的要看一下,因为对方的邪门已经让她感觉到有些无力了。
呆呆的盯着那东西看了一会后,仙妃不甘心的运起法目把寻易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确认了其没有动用任何法宝,其实这么作亦属徒劳,以她的神通,寻易有没有暗藏宝物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仙妃的眼神变得迷茫了,其中还有几丝慌乱,在未能查明这小子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前她不敢胡乱施威,万一害得这小子出了什么意外那事情就麻烦了,可任他这么半死不活的也不是办法呀,自己丢不丢脸都是顾不得考虑的小事了,现在要担心的是如果不能给三魂一个交代,三魂会不会为推卸责任而出卖自己,她本来在蒲云洲修界就跟只过街老鼠差不多,要是再背上这桩大祸,那就更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当断不断,必成祸患。御婵仙妃目光闪动了几下后,脱落的衣裙飘然而起回到了身上,下定决心的她不再有丝毫犹豫,抓起寻易就飞了出去,取了“真衍宝典”后,她拿出一个三寸高的仕女玉雕朝正北方向一抛,玉雕化作一道人形径直朝北方而去,这个诱饵是为引开有可能环伺在外的大神通,她知道那些大神通应该都被三魂引走了,但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离开巫仙山前,她分别给墨耀和知夏传去了一道神念。
对墨耀说的是:转告你师尊,这里出了点意外,我要先把小七带走,若能有所转机,我会再来找他。
对知夏说的是:我乃御婵,把小七带走了,在你师尊和师父回来前你们无力保护他,我不会伤害他,听闻你师尊或师父回来后我自会送他回紫霄宫,你也不得向别人泄露是我带走了小七。
墨耀不知对他传送神念之人是何人,三魂仙尊临行前只告诉他会有一个知晓出入防御大阵法决朋友悄然来访,不得探听与阻拦,所以他收到这条神念时不禁一愣,来不及有所反应御婵仙妃已经出了法阵不知踪影了。
知夏收到仙妃的神念更是大感意外,不过她没动声色,信情在人家手里,既然人家提出保密的要求,她不得不慎重行事。御婵的为人她是有所了解的,其名声虽够烂的,但在与紫霄宫的关系上,比之三魂肯定是好一些的,听其语气似有替紫霄宫搭救信情之意。
知夏在心中迅速思索了一下,首先得出的一条结论是这个御婵肯定是三魂的同谋不会错,其背着三魂带走信情应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御婵欺骗了三魂,她假意与三魂同谋为的是骗走信情,然后与其他人一起谋取那处福地;其二是御婵见事情闹得太大了,临阵退缩,想以搭救寻易的行为获取师尊和师父的原谅。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当然再好不过,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事情就变得更麻烦了,知夏无法判断那种可能更大些,所以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信德等人,反正凭他们这些人的本事也难以去追踪御婵仙妃,当今之计惟有等阴鸩仙尊回来先跟他说一下,向他讨个主意再做打算。
由此可见,御婵传送神念时选知夏而非信德是颇有算计的,除了知夏敢于担当大事外,也因为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已经看出紫霄宫这些人中以知夏对小七的感情最深,为了信情的安危,知夏绝不会贸然行事。
知夏这边是不动声色的暗自忐忑、焦急,墨耀那里是不动声色的担惊惶恐,他此时已经意识到要坏事了,御婵仙妃的“出意外”之说他不太信,一个结丹修士在一个大神通手里岂能出什么意外?他更相信是知夏想到的第一种猜测,这女子是利用师尊的信任骗走了信情,这样的话自己就要担责任了,虽然拦不住一个知晓出入防御大阵法决的化羽修士是情有可原的,但师尊暴在怒之下会不会拿他们出气可就难说了,因为深知正天君那块福地对师尊的意义,他此时比知夏可难捱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