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江辞半垂着头,将眼睛隐藏在阴影中,攥紧双手,“我杀人了。”
“我知道。”沈怀瑜语气仍是那么平和。
“我……”江辞将双手抬至眼前,痛苦至极,“我的手,不干净了……”
她亲手,断了一个人的性命。
即便此人死不足惜,可对于一个女子而言,亦是难以接受。
况且,这人身份特殊,现下突然亡故不知会牵扯出多少事情。
她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沈怀瑜慢悠悠地拉过她的手,仔细瞧瞧,随后弯唇:“嗯,是有点,回去用香胰多泡几次。”
江辞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沈怀瑜叹口气,漫不经心地开窗唤人。
窗外,玄衣人垂眸听命。
“搬到南偏房地下库,然后直接把这屋烧了罢。”
玄衣人点头:“是。”
门窗各处飞进暗卫,眨眼般的功夫,裴景瑕的身体便被搬离,屋内血腥味尽散,仿佛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沈怀瑜轻笑,朝江辞勾了下手指:“你先出来。”
江辞乖顺地跟着他,心思重重,不愿开口讲话。
“江安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沈怀瑜挑眉,也不回头,边走边道。
“世叔请讲……”
“你觉得,我脏么?”
……
江辞停下了步子,抬头看他的双眼。
还是老样子,唇角带笑,双眸平静得如同一滩没有湖底的死水。
“这不算什么,江安安,你做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