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郁闷,去掰他的手指。
然而两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她的那点力气在沈怀瑜看来就跟小猫挠痒似的。
最终江辞放弃,气急败坏道:
“您觉得不好看就别看,总有人喜欢。”
这句话她说的很含糊,很有隐意。
但她猜沈怀瑜不会想到她的那一层。
他的指尖染上了朱砂,绯红色,像才涂完胭脂的女子的手。
江辞的报复心一下涌了上来,她握着他的手指,朝他白皙的脸颊上抹。
“以后不许这样了。”
沈怀瑜莫名开口。
“哪样?”
是说她捉弄他,还是画花钿?
江辞茫然,动作一时间卡顿。
正让沈怀瑜有机可乘,轻柔地将她软白的掌心摊开,将那抹朱砂擦在掌中央。
仿佛苍苍山河间的一抹艳阳,温暖而夺目,正如小姑娘弯弯的笑眼,明媚的笑颜。
深藏于他心底的某种情绪,也随着艳红的朱砂控制不住地滋生猛涨。
像藤蔓一样,不断生长,蔓延。
直至攀缚他的全身。
不过这种感觉,令他酣醉。
“亏得待你这般好,没想到现在就生了嫌隙,总是闹脾气。”
沈怀瑜坐直身子,漫不经心地收回腿,让江辞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了榻子上。
“可您说我丑。”
江辞委屈巴巴,轻声嗔怪。
她咬唇,淡粉的唇瓣上显出月牙的白印子。
丑么?
沈怀瑜眸光微凝。
其实他觉得,还挺好看的。
可心里头就是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