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你无需隐瞒。天底下哪有孩童不喜玩乐。你背书时眼神中对窗外的渴望,幼时手上磨出的血泡,爹爹都清楚。”
孙丞相心痛地看向女儿,满面自责,却又欣慰至极。
“微臣来迟,见过皇舅母。”
虽是行礼,沈怀瑜却看都未看一眼,长袍图案熠熠生辉,带着一阵风,径直走至属于他的位子坐下。
孙钰儿垂下的眸子微微抬起,看向姿容散漫的男人,眸中划过一瞬微波。
江辞作为随行家眷,没有单独的食案,立于沈怀瑜身后。
皇后娘娘被忽视,和善的面容顿刻挂不住了,可也说不得什么,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还未摆宴,怀瑜来得不迟。”
她看这个无法无天,狂妄自大的后辈不顺眼许久了。
尤其是给陛下送女人一事,她一想到就气不打一出。
做什么事不好,非得把烂泥往她身上泼,给她找不痛快。
这几顶绿帽子戴得她火冒三丈。
偏偏陛下器重沈怀瑜,将他当做心腹,即便她想动些手脚,也无从下手。
“爹爹……”孙钰儿颦眉,恍如弱柳扶风,“陈年旧事,您莫要再提及了。”
她的声音柔和婉约,让人听了抚平能够心境。
皇后压下肝火,道:“钰儿,本宫的永和公主尚且年幼,顽劣得很,你聪慧懂事,不如由你替本宫开导她。”
如果说之前算是暗中谋算,现在就是赤裸裸的暗示。
谁不知永和是皇后娘娘最疼爱是幼女。
把公主交与一个大臣来教导,这是极大的恩宠。
孙丞相不得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