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二少爷才退朝,回府就说要去天台寺给老爷祈福,奴才们这是在运行李。”
江辞将目光转移至来来往往的小厮身上,果真每一个都手提包裹,朝大门走去。
真有趣。
出个门儿比过年还热闹。
她又问:“二公子独自一人去?”
小厮将手上的包袱递给其他人,生怕误了时辰。
“本来是要叫上大少爷的,不知谈妥了没有。”他低声喃喃,“估摸着也是不愿去。”
听了这话,江辞愈发好奇,朝小厮摆手支开他,携着春宁走向大门。
“姑娘,奴婢想多嘴一句。”春宁在她耳畔轻声说。
江辞侧头,示意她继续。
“二公子闲来无事怎么会突然想着为显国公爷祈福,倒像是故意夺沈大人的风头,坐实了他不孝的名声。”
……
江辞食指压下唇,顺着思路想,回忆到昨晚沈怀瑜对她说的话,突然就笑弯了眸子:
“或许,'夺'这个字用的不对,世叔压根没想和他玩这些。”
迈步至正门旁的侧门,江辞将身体藏在矮树后,看见沈稚玄立于马车旁,正与位中年男人交谈。
江辞看着面熟,好像是她来京那晚前来迎接她的掌事。
“兄长怎会受伤,无大碍罢?”
“劳二公子挂念,主子修养几日便可,您还是启程罢。”
“那回府时,本官为兄长拿几贴补药……”
“二公子莫要因此劳神,主子吃的药已经够多了,无需添药。”
两个人一人一句,干巴巴的聊天,江辞在一旁听着都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