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江辞果然红了眼眶,满眼都是自责和愧疚,想可又不敢触碰到他,生怕不留意按到伤处。
“您先忍一会儿,安安这就去找大夫,好不好啊?”
她手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睫蘸了泪珠,仿佛春日枝头上结的细碎露水,颤动着柔和的碎光。
听着十三岁的姑娘小心翼翼地安抚,沈怀瑜眸里笑意更浓:“不好。”
??
江辞挂着泪珠的大花脸一僵。
她方才只顾心急,都未注意到沈怀瑜的模样。
缓缓抬头,这人正满面春风,眸带戏谑地看着她。
……
大哥,麻烦您下次再装病能不能专业点,您这都快笑出声了,像是疼的样子吗?
好气。
反应过来,她吸了下鼻子移开几步,羞愤地瞪向他:“您捉弄我?”
“没有,是真的疼,你看。”
沈怀瑜慢条斯理地弯腰凑到江辞面前,撩开耳畔的发丝,露出一截秀颀的脖颈。
原本白皙的肌肤泛红,倒还真有一道血痕,斜划在颈侧。
江辞嫌弃地瞥了眼,觉得猫儿爪挠的都比这要严重些。
世叔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姑娘家似的娇弱,害不害臊。
“您还是离安安远些为好,免得渡了病气给您。”
窗外一阵风袭来,树叶飒飒,卷起珠帘,她鼻根一软,恰合时宜地“哈啾”打了个喷嚏。
“本官知道你孝顺,但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快去躺好。”
沈怀瑜隔着袖子握住江辞的手腕就要往里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