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托着江辞的左臂,用另一只手拿起案上的白瓷小瓶,云淡风轻地开瓶撒药。
“……嘶!”
一阵刺痛打破江辞的思绪,她条件反射的想抽回手,却被沈怀瑜牢牢抓住手腕。
“别乱动。”
他放下药瓶,拿起洁白的软布一圈圈重叠缠绕,手指灵活勾动,最后将尾端扯成两条。
刺痛过后,酥麻感渐渐袭来,掌心和被他握住的地方烫得厉害。
他系的时候俯身探下,青丝倾数泄下,勾缠在细布周围。素白的布条在他的指间逶迤翻转。
随着他的动作,发丝也跟着在江辞的手腕处搔动。
起初的微痒她还可以忍耐,可随着一次次不经意的抚动,这不上不下的痒令她无措又难耐。
江辞咬住下唇,轻抬起右手,用食指指尖拨开那一缕罪魁祸首。
沈怀瑜桃花眼勾起:“?”
江辞不迭摇头:“没事。”
手腕处的痒意渐渐蔓延之全身,见包扎结束,她骇然抽回手紧握。
想把这阵没由头的心慌压下,可怎知每喘息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从沈怀瑜身上散发出的一缕缕香丝,便如同旖旎神女的魂魄般,全部灌入她脑中。
一个男人要这么香做什么?
她耐着难受,逃似的跑至窗边卷起暗青色的纱帘,借着新鲜空气,慌张道:“世叔,您该回屋歇息了……”
沈怀瑜微怔,看着她这一通奇怪的反应,忽地又翘唇笑了,掂两下药瓶,故作伤神:“用完就赶走,你这孩子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