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护主心切的。
江辞故作为难,眼珠眨巴几下,弯下腰温言细语道:“我放过她,可我二姐姐平日最心疼我,又厌烦这类动粗之人,她如何会愿意?”
自家小姐就是为了江桐才落得这副模样的,当下反咬一口她良心还过得去?
侍女不可置信的看着往日温婉动人的扬州才女,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咬牙。
江辞这张嘴能把黑说白,能把白说黑,伶牙俐齿喋喋不休,听得江桐自己都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指使她做了这些事。
还平日最疼她,真是什么话都能诌出来,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眼看着大伙儿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江桐宛如一朵小白花,颤颤巍巍的靠着母亲哭泣。
雀儿从窝中钻出来,站在枝头叽叽喳喳,迎着日光,窗子被风吹开了半扇,琉璃笼照耀得光影炫靡,色彩鲜活。
忽的听见一阵隆隆马蹄声,马蹄规整沉重,听着像军队,经过店面,一步步踏过,溅起阵阵沙雾。
百姓纷纷挪至两侧让路,行道被踩出沙沙细碎的声响。
如此多的官兵,这场面在扬州可是难得一见。
原本在店里看戏的百姓也都涌出了门,争先恐后的伸头看。
士兵队伍最中央是一辆藏青色马车,马匹俊美而健壮,扬天发出一声嘶鸣。
阳光映照下,垂落到窗前的淡青色的绉纱变得隐而透明,缀硫金镶钻嵌宝石的窗牖显露,马车烁烁生辉,金色洒落一地。
凉风刮过,风动时,垂悬在一侧的窗帷飘摇,轻轻掀起,露出马车内那人一只修长匀称的手,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在光下折射出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