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怪我伤得不够重喽?”
“不敢!”
“你也不问问,我伤势如何了?”
“我见殿下气色,想来没什么大碍了,而且宫中有柳太医照看,定然无碍。”
“谁说的,我现下还疼着呢!”
程尚居故意捂住伤口,一番做作。
施清欢心知肚明他没事,但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上前为他查看一番。
她一门心思都在检查伤势上,但百里桁看着程尚居的眼神,不由得神色沉了沉。
“殿下真的无事,只要回去再歇息几日,便可痊愈了!”
“这是逐客令?”
程尚居说着,起身朝外走去,“我可不会走,那边的房间还是我的,正好过些日子要一同启程,我便还是住下吧!”
生怕施清欢拒绝,程尚居说着直接没了影子。
施清欢无奈,但更疑惑的是,那句一同启程。
转头看向百里桁,“他说什么?”
“哦,回来还没来得及同你说,过几日,我们要一同前往矿山,与戴锡山交接合作一事。”
“因为对方皇子的身份,我们这边让五殿下去?”
“是我推荐的他。”
施清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大人是想,从矿山直接去河西?”
“没错,皇子同行,程阳枫和太子都不会为我们做掩护,但五殿下会,届时交接完毕,我们便悄然离开,等五殿下回到京都,已然是半月过去,到时候即便程阳枫知道我们去了河西,再安排什么,也是鞭长莫及。”
“如此的确是最好的安排,何时启程?”
“应当就这两日了。”
“就这两日?那你的伤?”
“无碍!”
施清欢一脸担心,百里桁的伤势她最是清楚,内外皆伤,正是需要修养的时候。
如今却要长途跋涉,怕是不太好。
见施清欢这般担心,百里桁笑了笑道,“放心吧,没事的。”
说完,又想起程尚居,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倒是五殿下那边,我有一个疑虑。”
“什么?”
“他或许,已经知道了你是女儿身。”
施清欢指尖一颤,“怎么会?”
“之前我们一直在猜疑他靠近你的目的,却一直未能想明白,可是刚刚我看他看你的眼神,那分明是...”
看女子的眼神。
而且是看心仪女子的眼神。
想到这里,百里桁心底有些怪异。
施清欢不解,百里桁道,“我觉得,他知道你是女子,所以从一开始的接近,到后来的熟络,再到后来的相救,如今还这般纠缠...皆是因为如此。”
施清欢看了看自己,“可是,是哪里漏的破绽?”
她虽然诧异,但还是选择相信了百里桁的话。
因为对于程尚居的靠近,并没有别的原因。
百里桁摇了摇头,“具体因为什么破绽,我也不清楚,或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但这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是,同去矿山,朝夕相处,你可想好如何做?”
“尽量避免接触吧,毕竟还有他人同行。”
“倒也不必刻意避免接触,这样更容易让人察觉什么,我想...不如直接挑破,一切明言之后,再行启程。”
“挑破?”
“嗯,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五殿下没有恶意,甚至是想保护你的,既如此,不如坦诚相待,而且...”
百里桁一声叹息,“或许我们极力隐藏的东西,早就被他熟知于心,我们主动坦诚,会更有诚意。”
施清欢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就以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