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程尚居的住下,施清欢只好让施妙彤暂时不要出现。
等熬好了药,施清欢又陪着程尚居赏了一下午的荷花,听他喋喋不休,都是些风花雪月。
等夜色降临,又陪着用了晚膳,这才上手帮他换药。
程尚居倒似乎很是配合,施清欢转头拿药膏的间隙,他便将整个上衣都脱了下来。
施清欢愣了愣,伸手帮他拉起一半衣衫,“殿下,肩部受伤,不用脱这么多,小心着凉。”
“无妨,这屋里热得很,如此,你也方便。”
见他一脸坦荡,施清欢无话可说。
只好拿起药膏帮他敷了起来。
“参见左相大人。”
门口响起声音,施清欢转头,就看见百里桁快步而来。
脸色不是太好。
而百里桁的脸色,自然是好不了的。
一听说程尚居住在了温苑,他便有些暴躁。
如今回来还正好看见他光着身子,施清欢还细心地贴身包扎,他感觉自己心里有股劲儿,都快炸出来。
快步进了房中,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好一些。
“殿下,伤势可好些了?”
面上是关心的上前查看程尚居的伤势,但实际上却暗戳戳将施清欢挤到了一侧。
施清欢不明所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百里桁从手里接过了药膏。
“殿下伤得这般重,你快去熬药过来,我帮着包扎就行。”
“啊?”
“啊什么?还不快去?”
百里桁一个眼神,施清欢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哦!”
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
程尚居一句话没插上,百里桁已经开始帮他上药。
“殿下,这伤还是要好好养的,不过温苑却不是好地方,苏掌执本身就自小多病,若是殿下在此,再过了其他病气,岂不是更严重些?”
程尚居听完这话,饶有兴味的看向百里桁。
“我说百里兄,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掌执是个什么绝色佳人呢,值得你这般护着。”
百里桁敷药的手一顿,“殿下胡说什么呢!”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知道,这般护着苏掌执,倒显得我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我哪里是护着苏掌执,我是为殿下着想?”
“是吗?那我更要住在这里了,这里景色雅致,还有苏兄相伴,我开心得很。”
一句苏兄相伴,让百里桁的气息沉了沉,放下药膏,绕到身后帮着程尚居包扎。
“殿下既心意已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殿下毕竟是为了我监察司的人受的伤,我也责无旁贷,便一起在这温苑,照看你吧!”
程尚居脸色一黑,“百里兄,你会真的对苏兄...难不成,你真的有那癖好?”
“若我说有,殿下会如何?”
程尚居当场愣住,随后看着百里桁噗嗤一笑。
“百里桁啊,这苏周到底是什么人,竟值得让你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不过是父亲故交之子,受人所托,自然要看顾得谨慎些。”
“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呢?”
这边两人交锋,另一边施清欢自是不知道的。
只是心底总是有些不安,熬药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药煎好,施清欢还未送过去,就被章越接了过去。
就在她想去看看程尚居时,百里桁又走了过来。
“都包扎好了?”
百里桁没有回答她的话,脸色有些低沉,走上前直接拉上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回了房间。
施清欢一脸疑惑,等进了房间,百里桁才放开她,一个人站在房中,背对着她,身子一颤一颤,好像是气的。
“怎么了?”
施清欢试探性地问道。